忙搬的。
在尹泽轩帮她?搬桌子之?前,傅弦音心里又折腾了一番。
上次换座, 是?顾临钊给她?搬的桌子。
上周排考场, 也是?顾临钊帮她?搬的书。
按理来说,或者按傅弦音的下意识来说, 这次换位,她?还?是?会觉得顾临钊会来帮她?搬桌子。
但是?问题是?他也没说。
高三生的桌子里放了满满的书, 沉的要命, 他们班又刚好男多女少,基本每次换座时女生的桌子都是?周围男生帮忙搬一下。
尹泽轩动作很快。
基本上在傅弦音还?在犹豫的时候, 他就把她?桌子搬了起来。
眼见桌子离地,傅弦音也不好说什么“你不用搬,等会我?让顾临钊帮我?搬”之?类的话,就由着尹泽轩去了。
尹泽轩帮她?搬了她?的桌子,又去搬自己的。
傅弦音就在位子上整理自己刚才桌子移动时被弄乱的书。
身边那人过来时,傅弦音的动作已经先脑子一步了——
她?抬头,看着顾临钊把桌子放在自己身边,而?后勾唇笑笑,说:
“又同?桌了,傅弦音。”
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原因。
总之?,教室的冷光灯照下,顾临钊站在她?面?前。
傅弦音看着少年那双狭长?而?明亮如水的眸子,耳边回荡着他带着笑意又舒朗的声音,久久不散。
那一刻,傅弦音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确实是?对顾临钊,有了些不一样、不该有的感情。
或许叫做心动。
又或许,更贴切的,应该叫做喜欢。
无法宣之?于口?,无法与人诉说。
可又不愿它?只是?在心房深处被厚重枷锁缚着。
总还?是?想?叫它?出来见见光。
也见见他。
运动会已经结束,期中考试又迫在眉睫。
高三的生活向来如此?,层层叠叠的考试压得人喘不过气才是?正常的,像上周那样的日子,恐怕高考之?前都没有了。
傅弦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学习状态。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些不同?。
而?且并不是?好的不同?。
傅弦音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学习效率好像正在慢慢消失。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上周自己玩野了,没学习,导致做题没手?感,刷几套卷子就好了。
但是?连续几天?的低质量学习让傅弦音警钟敲响。
在转来北川一中之?前,陈慧梅为了能让傅东远给她?办转学,什么法子都用了。
傅弦音那段时间被精神状态极其疯癫的陈慧梅搞的精疲力竭,一点习都没学。
但是?来到北川一中之?后,刷了几天?题之?后,做题的手?感什么的也都在慢慢提升。
尤其是?学习效率,傅弦音记得非常清楚,哪怕是?当时,她?化?学最?简单的知识点都要重新学并且学得困难得想?死的时候,她?的学习效率也没有出问题。
现在,已经连续好几天?,傅弦音发现自己听着听着课、做着做着题,就忍不住会走神。
她?想?要集中注意力,可是?她?集中不了,五感好像被无限扩大,哪怕窗外的鸟儿叫一声都会引起傅弦音的注意。
这太不对劲了,这真的太不对劲了。
又是?三节浑浑噩噩的晚自习过去,傅弦音看着一团乱的题目,重重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旁边,顾临钊正把习题册装进书包里,转头问她?。
傅弦音极力压下自己内心的不安,努力用平静的与其说:“压力大,想?等会去操场走走。”
顾临钊连思考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就说:“那走。”
陈念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问:“你俩等会去操场吗?”
傅弦音点点头:“嗯,你要去吗?”
陈念可说:“我?不去了,那我?跟昭昭他们说声,你俩先走吧。”
傅弦音背好书包,和陈念可道别?后,就和顾临钊去了操场。
运动会结束,期中全市统考在即,操场的人比前段时间少了大半不止。
顾临钊本来以为傅弦音只是?想?找个地方溜达溜达,没想?到她?带着他到了操场边上,把书包放在地上,说:
“你陪我?跑两圈吧。”
主动提出来跑步。
这很不傅弦音。
以顾临钊对傅弦音的了解,后者是?那种能坐着不站着,能走路不跑步,极其厌恶运动的人。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