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报项目吗?”
傅弦音叹了口气:“我也以?为?,但高姐说人不够,就硬让我报了。”
宋瑶歌说:“我听渺渺说她也跑4*100,你?们?明天比赛对吧。”
傅弦音说:“嗯嗯。”
宋瑶歌说:“幸亏明天比赛,你?今天还能再美一天。”
两人聊着也就走到了队伍那里,宋瑶歌之前没?参加过方队的排练,这次回来看运动会?也是临时才跟高姐说了声,于是就在队伍中央给她塞进去了。
彩排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开幕式就要正式开始了。
傅弦音把大衣脱了,顺手就递给顾临钊。
顾临钊把她大衣板板正正叠好,而后和自己的水杯一起放在了他们?班级看台的位置上。
这一幕被宋瑶歌看了个清楚。
可她却?已经?不惊讶了。
只是心里还有点点酸涩。
顾临钊去放东西,傅弦音拿着班牌,好像是觉得冷,深呼吸了几下?。
林安旭那边正在排队形,宋瑶歌看着即将归队的傅弦音,纠结了很久,还是开口叫住了她:
“傅弦音。”
傅弦音停住了步子,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不止是傅弦音,周围不少同学都?被宋瑶歌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了过来。
宋瑶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音量有些大。
她不是一个害怕大众目光的人,甚至是享受被人看着的。
可此时此刻,她却?平白生出点怯懦。
宋瑶歌咬了咬牙,看向傅弦音,鼓起勇气说:“等会?开幕式结束,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她察觉到傅弦音有些探究的目光,提起的气泄了大半,别别扭扭小声问道:“行?吗?”
等待的时间就像审判。
但出乎意料,傅弦音几乎没?有审判她。
傅弦音只是点了点头,就干脆道:“行?。”
北川一中运动会?规模盛大,至少傅弦音在临澜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屏幕上转播着无人机和摄影拍摄的画面,傅弦音看着礼炮漫天,忽然在想,这里面花的会?不会?好多都?是傅东远的钱。
她出神了一瞬间,转而就被一阵惊呼拉回了注意。
她抬头,发现是自己的脸被摄影拍到,转播在了大屏幕上。
能打的脸哪怕经?过些镜头转播拉宽的畸变,依然足以?让全校都?感到震惊。
傅弦音甚至能听见身?后林安旭咆哮般的嘶吼:
“看到了吗?我们?班的!年级第?一!”
她耳根红了一片,还是抿了抿唇,冲着摄影笑了笑。
又是一阵欢呼。
傅弦音都?快麻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基本?的体面了。
她忽然在想,去年的顾临钊是怎么撑下?来这样规模的起哄的。
尤其是一群举牌的全是女孩,只有顾临钊一个男生,穿着最简单基础的校服,站在一群盛装打扮的美女中。
她脑海里想象出了这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开幕式照例是学校领导先讲话。
傅弦音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穿着最美的裙子,吹着最冷的风。
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把那件大衣穿着过来。
反正只是领导讲话,穿着大衣也没?所谓,等会?走方队的时候再脱下?来绕一圈就好了。
傅弦音双手抱着胳膊,吸了吸鼻子。
她悄悄歪头看了看别的班举牌的女孩。
有寒风中依然保持优雅端庄的,还有像她一样被冻得忍不住抽鼻子的。
正当?傅弦音打第?三个喷嚏的时候,鼻腔中寒冷的味道被一股熟悉的清新阻断。
下?一秒,裸露的肩膀被覆上了一道温暖。
顾临钊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么?”
傅弦音想要转身?,可她站在第?一排,不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微微侧身?偏头,用余光去看身?后人的位置。
她只能看到他校服的领子,还有脖颈的喉结。
傅弦音忽然咽了口唾沫。
她拢了拢大衣,手指缩回袖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站得近,傅弦音甚至能感觉到顾临钊说话时的鼻息擦过她耳尖。
她听见顾临钊说:“你?穿的少,高姐说给你?件衣服。”
不知怎么,傅弦音忽然心间一软。
她声音带着股绵乎乎的尾音:“别人也冷,也没?见她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