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弦音忽然感觉心跳停了一拍。
她莫名想到上?周六,在咖啡店,她也是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问顾临钊为什么。
顾临钊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他说:
“我会担心你。”
“因为你对我重要?。”
傅弦音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小小的引线,被人在末端点上?了火星,火星滋啦滋啦的烧,引线一截截变短。
而引线的另一端是什么。
炸药,炮仗,还是漫天金纸雨,又或者是超级大礼包。
傅弦音不知道?。
心的另一半被浓重的雾气遮盖,出现在她视线内的,只有这一截短短的引线。
是趁着?火苗刚刚燃起?,立即熄灭。
还是让着?引线完全燃尽,去赌一把另一端的东西?。
傅弦音一直称自己是只赌狗。
可现在,一向胆大的赌狗却突然胆怯了起?来。
她突然在想,自己的筹码能不能供她赌上?这一把。
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和家财万贯的富大款都不会计较这些筹码。
因为他们要?么没什么东西?可失去,要?么没什么东西?怕失去。
傅弦音一直以来都是前者。
她敢赌,是因为赌输了也没什么,现在已经很糟,再糟一点也没什么。
但那是过去。
现在的她,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些筹码。
明明不再是一无?所有,可她反而更加胆怯。
她不想失去这些筹码,可是手握筹码的感觉实在太好太好,好到她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轻柔的音乐钻进耳朵,傅弦音方才回神。
顾临钊:“午休铃响了,走了,去考试。”
操场上?的人陆陆续续回到教学楼,傅弦音和他并排走着?。
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进了教?*? 学楼,在教室外走廊间,傅弦音忽然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直是步行,突然有一天你有了一辆单车,现在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一种是就保留单车,虽然不确定这辆单车能用多久,会不会坏,而另一种是赌一把,赢了单车变摩托,输了单车都没有。”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顾临钊,问道?: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你会赌吗?”
顾临钊放下书包,垂眸和她对视。
他说:“那要?看?这辆单车对我重不重要?了。”
傅弦音:“你不想冒险。”
他那么稳妥的一个人,不会去赌的。
顾临钊没否认,而是反问她:“你呢?”
傅弦音说:“我想要?更多,但我又怕到了最后我连一辆单车都没有。”
顾临钊点点头,说:“所以你想冒险。”
傅弦音被他说得愣住了。
顾半仙这是开大了吗?
怎么读心术比她自己还要?准。
“那就赌。”顾半仙说。
傅弦音问:“所以你给我的建议是赌。”
“不是。”顾临钊否认:“我给你的建议不是去赌,我给你的建议是做你想做的。”
“你想要?摩托,那就去搏一搏。”
傅弦音问:“可要?是最后单车都没有了呢?”
“不会没有单车的。”顾临钊看?着?她,认真地说:
“傅弦音,我给你兜着?底。”
*
考试时间过得很快。
傅弦音和顾临钊的座次挨在一起?,一前一后。顾临钊看?出她有心事,发卷子前还专门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了句:
“加油,好好考。”
但事实证明,是顾临钊多虑了。
繁杂的心事在拿到试卷的那一瞬间就烟消云散,根本不会对傅弦音造成任何一点影响。
客观来讲,这次月考的卷子总体?难度上?比上?次的月考要?高些。
其他科目都还好,傅弦音做起?来还算是游刃有余。
唯独化学例外。
本来想用这次月考来检验一下这大半个月的学习有没有什么成效,没成想化学难度骤然加大,傅弦音做得磕磕绊绊不说,甚至还差点没做完。
不过好消息是,除了化学,其余科目发挥都很稳定。
甚至傅弦音隐隐觉得这次生?物说不定能够上?90。
在临澜的时候,生?物一直是傅弦音最头疼的科目。和其它科目相比,每次考试,生?物分数都是最低的,甚至比地理还要?低上?几分。
傅弦音生?物在高三一整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