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玥纳闷,打量他上下,硬是没有看出点什么。
南宫辰的心悬得七上八下,他实话实说,够真诚了吧!
只见她转身离去,竟是半句话也没说,吓得他赶紧追上去。
“你等等,你要是觉得为难,大可以在后宫里安安稳稳的,不参与后宫与前朝的争端。”
南宫辰这般说着,谁知却惹怒了她。
她厉声问道:“你说让我安安稳稳的在后宫里过日子,我问你,你在朝堂上过得安稳吗?”
南宫辰答道:“不安稳。”
这话理直气壮,令她无处反驳,不辩也罢!
南宫辰见她走得虎虎生风,大摇大摆的跟个公鸡开路一样,愣在原地,竟是不敢追了。
后头的刘喜已经乐死。
“刘喜,出来给朕解释一下。”
听见这话里头的火气,刘喜非但不担心自己,还可呵呵地上前说:“回皇上,您会吃噎也不奇怪。”
南宫辰冷眼一扫,“想笑就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喜笑意一敛,缓缓地解释:“皇上,站在柳婕妤的角度上,您这可是在忽悠人家对付自己的生父啊,不光如此,您还要她成为您手中的人,这事儿啊,萧昭仪舍得干,可柳婕妤不会呀。”
他一阵思索,仍是没有明白人家怎么这样的自己,柳青玥尚且如此,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刘喜也是如此。
“皇上,您是局中人,眼睛被眼前的迷雾遮住,自然是不理解柳婕妤和奴才的想法。”
南宫辰纠结不已,没再说话。
“恕奴才多嘴,您要拉柳婕妤站在您身边,得要让人家信您呀。”刘喜提醒他。
“信朕?”南宫辰猛地惊醒,是了,柳青玥这人虽然活泼,可心思也重,怕麻烦,除了自己身上的银子她谁也不信。
他好像做错事了。
南宫辰沉思。
柳青玥没了观赏御花园的心情,回宫的时候都是坐着仪驾。
这一幕被林语瞧见后,她当即沉着脸,“萧定音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
“娘娘,皇上不会真对柳青玥动心了吧?”小安子轻声问道。
“不然呢?”她唇角冷笑,脖子一昂,随即又叹息,低头拨弄着手绢。
小安子看她在思索,也不要好打扰。
半盏茶后,她带着小安子启程前往云宫。
从轿子上落地时,她扶着宫女小莲花的手抬头望向云宫,神色讥讽:“真是投了个好胎,就算降到昭仪,也是一宫之主。”
小莲花性子胆小,怯弱,不如她原来的宫女,但胜在乖巧听话,略有伶俐,又是家里给送来的,她自然信得过。
“娘娘,萧昭仪被困宫中,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娘娘助她一臂之力,以后未必不会念着您的好。”小莲花开始提议。
林语点头默认。
步入云宫,萧定音见了自己也不行礼,她倒是有几分恼怒,私底下暗掐了把手心,想到要用她对付柳青玥,又将这股不满忍了下去。
“萧昭仪。”林语唤道,来她这一下子就喝了口碧螺春,润完嗓子才说,“你被困宫中,柳婕妤已经在外头用起仪驾来了,你当真甘心吗?”
“什么。”萧定音惊呼道,失手打落小桌上的茶盏,骤然惊起,“你再说一遍。”
林语看她失态,心下极为满意,面上笑容温和,“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让柳婕妤暂掌凤印,管理六宫,可笑的是她连妃位都不是,只是一个从二品的婕妤。”
“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定音双眸失神,瘫坐在椅子上。
林语见她久久不曾恢复往日纵横六宫的风采,也是一阵唏嘘。
为了她的目的,也只能委屈萧定音这位可怜人了。
“我想萧昭仪应该知道,自我大虞立国以来,从未有婕妤管理六宫之事发生,更无婕妤能用皇后专用的仪驾,就算是做贵妃时也没有这般风光。”林语讽刺道。
这话传到萧定音耳边十分刺耳,但有心听这话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