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泛起白色鱼肚,在可以躺卧的沙发上睡了一宿,还没来得及揉摸酸痛的脊背就被破门而入的几个人给抓进了一辆商务车。
霍宫一身整齐穿戴,精神饱满的已经坐在了车上,那张霍曰天相似度极高的脸上除了有那一样的冷冰,也有向青松那种一贯的扑克脸造型,一大早就散发着慎人的气晕。
我被丢狗一样在最后一排,丫的,霍宫到时候准让我老爸好好收拾你,竟然这么对我
“吃了!”
应着他的话司机丢给我一包土司。
全车就我们三人,我望着土司发呆的片刻车子风一样开动了。
想着要回去那个已经离开了6年的地方,再美味的早餐也被我遗忘在车行的风景里,一幕幕拉过我不知道再见到那些熟悉的风貌时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当初的离开是冲动的,而这六年后我已然不敢再去回望,除开一切更多的是害怕跟愧疚,老爸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一定到处搜寻我的下落,一定越发的消瘦了,一定在生病的时候没人照顾他,一定在妈妈的坟边哭诉着不停说‘对不起’。
眼泪有些爬上眼眶,家成了一种不敢触碰的禁地,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原本想着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妈妈过世的那天就跟着一起死了,离开的那一天我就死了。
“雷子月的女儿已经离家出走6年了吧!”冷不防的霍宫在前面说道,眼睛却是闭着的。
我的心猛然揪起:“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为什么我不能知道?”睁开眼睛他淡淡望着车窗:“我还知道她女儿是个可爱的胖女生,跟你这一脸忧郁可是截然相反的。”
一个销声匿迹的人竟然知道我们这么多事?我严然蹙起眉头:“那你到底知道多少?”
“也许不多吧,我只是每三年去那个村子看一次,子月结婚的那天,之后他的女儿三岁、六岁、九岁…到上一次知道她失踪了,现在应该是21岁了吧,这六年每次见他都是越发萎靡一度。”
顺着柔和却又冰冷的声音他转头看着我。
“如果你是他女儿为何不在他身边?他应该不是一个我这样的父亲!”
他寒凉的问题问出了一丝责备跟不解,我无法阐明自己的心意,要说原因,谁也不知道原因,老爸确定是个没有我如此离他而去的理由的父亲。
沉默着牙齿在唇瓣上要出名为痛的印记,小心地从嘴角吐露一句。
“你不是不相信我是她女儿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冰凉的光:“就如你说的,有些事不可能是一些单单的探子就随便知道的,我跟雷子月的事本来就是沉入大海的锈迹!你。”
我深吐出一口气:“我爸说了,那是当年的一个误会,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何必这么执着,我爸结婚了也证明了这个事实,你又何苦陷进去?”
“……”霍宫又回头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跟我讨论下去的样子。
我也难得再跟他多说什么,现在的我在他眼里还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人。
车在扑朔迷离中往前行驶,去向的是我不敢坦然的地方,那些熟悉的路线渐渐在我眼前程序,一幅幅往日的画面扯痛的幻灯片一样出现在已经几年不曾想起的脑海里
那些田埂、那些麦地、那些笑容。
车停在离家还有一段小路的地方,霍宫让我下了车,往我身上带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窃听器。
“我说过,他认不认你决定你活不活得了!途中拿掉这个你也会死”他又打开了后备箱,几把远程镭射电枪出现车厢里泛着寒冷的气息:“这是美国最新的镭射枪,可以瞄准十里外的目标,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呵……”
我轻笑了声,现在看着这种东西根本没什么可怕的,而心里更多的颤栗是来自那个不远的熟悉的房子的方向,不是对霍宫的言听计从,当我的脚再次踏上这条满是回忆的小路上,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吸引着我走向那个家,那个曾经填满了满满笑声的地方,那个我16年成长的地方。
他的身影是不是依然那样挺拔高洁,他的声音是不是还是那样年轻,他的笑容是不是还是那样帅气。
拽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