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那野丫头脏着脸没看出来,可刚刚她在章家人当中,脸被洗干净了。怎么好像那张脸在哪见过呢?
“李嫲,李嫲!”梁氏扬声唤人。
“唉!老奴这就过来。”
李嫲听到梁氏如此急切唤她定是有事,把哭闹不止的林萱柔交给一旁的婢女,便下车到梁氏的马车上。
人一进来,梁氏便迫不及待地问:“李嫲,当初你找的老妈子可有把那孽障弄死?”
“肯定弄死了的。可是有什么事发生?”李嫲道。
梁氏摇头:“你没发觉那野丫头竟然长得有点像章琳梦那贱蹄子?”
李嫲皱眉,仔细回想:“没有吧。”
“不对,我就说我怎么看那丫头那么不顺眼。她眉眼间就是像章琳梦,而章琳梦长相随了她娘。”
“姨娘这么一说,好像那丫头的眉眼之间,似乎是有些像将军夫人。”
“你速派人去寻那老妈子,问清楚两年前她到底有没有弄死那孽障。”
梁氏吩咐完,便又想到了章家对待那野丫头的态度。
再想想他们对待林萱柔的态度,这其中的截然不同,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梁氏顿时心中大惊。
该不会……
不能不能,应该是巧合。
但要是万一呢?
梁氏心中惊疑不定,便又催李嫲立刻找人去寻那婆子问清楚。
李嫲没办法,只能下车找人去办这事。
男人得了吩咐,快马加鞭直奔不同方向的京郊乡下。
只是他并未留意到,在他身后的高空,一个小黑点不远不近的远远跟随与他。
待梁氏带着一众人马回到林府,林府的当家人,翰林院编修林布清,正端坐在前厅品茶看书。
老远就听到林萱柔的哭闹声,林布清放下书,走出前厅往院门处观望。
被婢女抱着的林萱柔,一转过院门就看到了林布清,立马冲他伸出双臂。
“呜呜呜,爹爹抱抱,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呜……”
一看见亲爹,林萱柔顿时更委屈了,哭得更大声。
林布清忙冲过去,抱住林萱柔,心疼地擦着她小脸上的泪水。
“不哭不哭啊,谁欺负咱们柔柔了,爹爹给柔柔做主。”
林萱柔心中的委屈顿时如决堤山洪,更加猛烈的爆发,扯着嗓子不管不顾的哭嚎开了。
林布清顿时生气,质问梁氏,“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如此哭闹?”
梁氏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李嫲使了个眼色。
李嫲上前,从林布清手里抱过林萱柔。
“老爷,老奴将小姐送回去安置吧。她一直这么哭闹了一路,再哭闹下去怕是与身体有害。”
“都怪你们办事不利,才害得她受了委屈。”林布清都不清楚缘由,便开始责怪下人。
李嫲抱着林萱柔离开,旁的下人也不敢吭声,该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乖乖侍立在前厅外头。
林布清甩袖,率先走进前厅坐下。
梁氏随后跟着走进去,坐在一旁,端起丫鬟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啪——
梁氏挥手就给了倒水的丫鬟狠狠一巴掌:“这么热,你想烫死我不成?”
“姨娘饶命,奴婢不敢。”
丫鬟吓得跪在梁氏面前,身体抖如筛糠。
“滚!别在我眼前晃悠。”梁氏怒道。
林布清皱眉:“刚倒的茶水本就有些热,你不会等它稍微晾一晾再喝?”
“老爷是看上那丫鬟了不成?”梁氏柳眉倒竖。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林布清顿时无语,“我不过是随口一劝。你为何火气如此之大?你还没说,柔柔到底怎么了,谁欺负她了?”
梁氏被问得心里一虚,气势弱了几分。
“也没什么。不过是在郊外山坡遇到了个骑着大狗的野丫头。萱柔想要那只大狗,人家不给也不卖。她没得到那狗,这才哭闹不止。”
林布清听了,不以为然道:“一个野丫头而已,把那狗抢来不就好了。咱们萱柔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能看上她的狗,是她的福气。”
“我倒是想抢来,可那丫头和狗凶狠得厉害,把咱们府上的下人都给伤了。”梁氏道。
“既然那狗如此凶狠,那便算了。就算是把狗弄家来,恐也会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反正萱柔的喜欢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