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这边刚夸了花穗机灵,小允子就将花穗的老底都给掀了。
花穗原本是余莺儿身边的宫女,后来余莺儿被降了位分,花穗就随着其他几个宫女太监被遣散了,后来就因着甄嬛得宠,内务府就将花穗给指派到了甄嬛的宫里。
一旁的流朱听着小允子的汇报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看样子,这小蹄子是要为那余氏报仇呢!”
甄嬛心里本来有一些其他的头绪,被流朱这么一喊给喊没了。那一处隐秘的不对劲怎么也抓不住了。
只是有一条流朱是没说错的,那便是花穗,的确算是一个“忠心”的奴才。
“浣碧,你去把花穗叫来,我有事要问她。”甄嬛有些生气,既然已经抓住了人,就没有再遮掩的必要了。
甄嬛这边忙着审讯下人,宜修却是久违的去了延庆殿。
自从甄嬛与皇上在御花园相识之后,宜修便没再踏入过延庆殿的门。一来是甄嬛这个人天生就带点腥风血雨的体质,自从她获盛宠之后就三天两头的出事;二来是年后事务的确很多,宜修实在抽不开身。
因此直到今日才又得了空。
或者说,好不容易又想了起来。
“娘娘有好些日子没来过延庆殿了。”吉祥不愧是端妃的宫女,举手投足间也如端妃齐月宾一般优雅大方,说起话来也是娓娓道来,让人听着很是舒心。
“你们娘娘最近身体如何,常走动吗?用的药还是同以往一样吗?”宜修想起端妃那病殃殃的样子,因着本身会些医术,这一世又与端妃交好,故而询问起来总是像个大夫一般。
吉祥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端妃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怎的站在这里,廊下风大,小心着凉了。”宜修上前,赶忙扶住了端妃。
端妃久不见宜修,心里高兴的很。自然就管不了那么多,见宜修走近,行了个礼。只笑着埋怨:“娘娘可别真当我是个纸糊的了,哪里就那么虚弱了?”
“还是得注意些。”宜修不赞同的嗔她,“你这身体本就不好,一直靠着这些药材才能康健一些。”
“好好好,只此一回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注意身体。”端妃被宜修搀着,两人一同走进了屋。
等回了屋,两人都坐下了,端妃才问:“你这些时日一直不来,我就心里想着那个姓甄的新秀女,到底有多好看,能把你和皇上都迷的五迷三道的。连我都不顾着来看望了。”
端妃怅惘道:“也就弘晖还算记得我,有时会来我这儿坐坐了。”
宜修抿了口茶,一脸无奈:“哪里就是那个新秀女了?人家现在晋升的快着呢,都成贵人了。况且你可真会冤枉人,哪里我就只顾着惋贵人了,你之前也在王府里管过事,又不是不知道管家的艰难,真是不会心疼人,我好不容易看你这一回,你倒好了,只顾着拈酸吃醋。”
端妃听着宜修的话,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辈子,最不幸就是遇上了滑胎药那件事,为皇上和太后顶了锅。若要说最幸运,那必然是还有些朋友可以说的上话了。
眼前的宜修,是人前端庄娴雅的皇后娘娘,却私下里也如同一个寻常人一般,会累会笑,不像在众人面前如同一个假人一般。
宜修和端妃的友谊是在王府中建立的。
刚开始齐月宾有些仇视宜修,毕竟她吵着闹着要嫁进雍亲王府,不图雍亲王还图什么?
虽说她们家是汉人,做不得嫡福晋,可齐月宾那个时候还年轻,只想着能与王爷有情就好了,谁知进了王府才发现,虽然王爷没有正妻,可侧福晋就已经有了两位。
而且那位执掌中馈的,出自乌拉那拉家的侧福晋,不仅是第一位抬进王府的女人,更是深得王爷厚爱。
齐月宾那个时候年轻气盛,难免对宜修没什么好脸色。等王府又进了几位格格之后,宜修怀了孕,便做主让齐月宾和如今的敬嫔冯若昭一起管理家务。
齐月宾一开始是不信任宜修的,只觉着宜修肯定会把权力牢牢抓在手里,不出两日,宜修就派了婢女来,让齐月宾心里想着果真如此。
可谁知她却想错了。
这个婢女自从派过来那日到宜修生产,一直都住在齐月宾的院子里,再没回过宜修的院子。
这是齐月宾对宜修的第一次改观。
后来宜修的亲姐姐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