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火苗从打火机上蹿起。,暁·税?C/M^S′ !首^发¢
香烟被迅速点着后,贪婪的吸了两口。
感受着烟味在口腔和鼻腔之间打起转转,赵鹏飞的脸上尽是满足。
他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秦风的脑袋:“哭吧,哭出来,就舒服多了。”
赵鹏飞扭过头,看向正在电视里正在播放的节目,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怎么老是这种抗日神剧,就不能拍点儿别的吗?”
“每天放这种东西,还怎么让小朋友正确认识到历史,知道咱们这个民族,是从苦难里走出来的。”
“打鬼子,要是真的那么容易,那哪里还有老前辈十四年的艰苦奋斗?”
调侃了一句后,赵鹏飞的目光再度落在秦风身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他的肩膀上,表情都带着宽慰和骄傲。
“哟,都成大校了,这两杠四星真好看。”
“你老班长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个上尉呢,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进一步了?”
“哎,真想有机会,再冲一回跑道,再跑一次四百米,再拿着枪上战场上浪一会!”
赵鹏飞又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后,伸手摸了摸秦风肩膀上的军衔。
他问:“这东西,很沉吧?”
随后又笑道:“沉就对了,沉,说明你有责任在肩上。要是轻飘飘的,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当大校,人人都能当正委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不光是咱当兵的,任何一个行业只要你想往金字塔顶上走,就得承受巨大的压力。”
“我入伍以前学散打那会儿,那里头的教练,手上,腿上都是厚厚一层老茧。都是磨破了,结痂,结痂了扣掉,再磨破,再结痂,老伤叠着新上一层一层,才对出了一个省市比赛的冠亚军。”
赵鹏飞背过手气,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老茧,笑着摇摇头:“我这才哪儿到哪儿,想站在那个领奖台上,想一直站在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
他拍拍秦风的背:“所以说,你现在的荣誉和地位,都是你应得的,这是你通过自己努力用汗水拼来的。”
“但站在这个位置上,就代表你需要承受的压力,要比其他人更多,更重。”
“不到二十五岁,全国最年轻的大校,这个光环是很闪耀,可你的一举一动也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你站得越高,脚就要踩的越稳,只有这样才不会给那些有心之人留下话柄。救灾过后,你主动去纠察大队认错,这点就做的很不错,没有被功劳冲昏头脑。”
“人呐,最怕的就是利益熏心,最怕的就是光盯着前头的路,却忘记看脚下有没有坑,有没有沟。”
赵鹏飞从床上下来,活动活动筋骨,扭了扭腰。.幻\想\姬? !耕-新!醉^全!
又走到窗边,看了看外头的风景。
外头的风景很美,景色也很好。
活动了一会,赵鹏飞才重新走回到床边,蹲下身子凑到秦风身旁。
“牛铁军,赵洋,潘勇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不必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既然他们选择穿上军装,成为军人,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要为人民牺牲的准备。”
“当年咱们抗震救灾,牺牲了多少战士,消防,医护人员?明知道妇幼保健院的大楼要倒,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冲进去,把孕妇给救出来了。”
“也就是运气好,我们全出来了,只有你被压在底下,所幸的是你逃过一劫。但如果运气稍微差点儿,楼提前倒下了呢?”
“当兵嘛,怕死就别来,这里又不是什么养老院,专程给人过来养老的。兵,是打仗的,是保卫国家的,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咱们这片土地,哪里没撒过先辈们的热血,哪里没有埋过他们的尸骸?以前总觉得,先烈这两个字是课本上,是历史上的事儿,但其实他不就在咱们身边吗?”
“换个思路,若干年后的牛铁军他们不就是成了承载我们这段岁月,被人歌颂和敬仰,甚至是用来教导后辈要勇敢的先烈吗?”
“他们豁出勇气,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最值得骄傲和歌颂的人,而你却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将自己给封闭起来,这样真的合适吗?”
“老班长觉得你没做错。就跟战争年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