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被翼王府的人取下,立即通知尚在宫中的厉承昭。
厉承昭策马离宫回来,拿到那封信,拆开只看了一眼,便是脸色大变。
信上无署名,却写着他藏匿私兵的地址。
对方约他在申时三刻,出城于十里亭相见。
他将信揣入怀中,出府骑马离开。
一路上他都在想对方是什么人?
可想了一圈儿,也猜不到对方的身份。
……
宸王府
“人出城了?”崔宴抬眸看向来禀报的易水问。
易水回道:“一接到信就出城了。”
“那就安排好一切,让皇帝好好看看他的儿子们,一个个的有多盼望他龙驭归天。”崔宴手里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对面坐着南宫寒,他们兄弟二人,到底是没有将安宣公主带回南宫府。
南宫玠不想毁了安宣公主的名声,觉得带安宣公主来宸王府处理伤口最好。
再怎么说,崔宴是安宣公主同父异母的皇兄,妹妹到兄长府上处理伤势,合情合理,外人也不会说闲话。
易水领命退下。
南宫寒抬手落下一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这是要……铲除异己?”
崔宴淡冷的看了南宫寒一眼,又落下一子。
南宫寒猜不透此人的心思,也不好多问,索性安心陪对方手谈一局。
“南宫家主只用记住一点,无论是谁登基为帝,安宣都是公主,南宫玠也一定是驸马,你南宫家亦能因此摆脱商贾之家的身份。”崔宴这些话,几乎算是对南宫寒明说了。
南宫寒了然一笑,这一步棋走的更为坚定。
崔宴抬头看了二楼一眼,确定楼上的人服药在熟睡,便丢下棋子说道:“借令弟与南宫家主身边高手一用,暂护内子安好。”
南宫寒明白崔宴的意思,起身淡笑道:“安宣公主是王爷您的妹妹,家弟是她未来的驸马,既是一家人,在下自然愿借人暂护王妃安好。”
崔宴负手一笑:“南宫家主这话说的好,一家人,无需客套。”
南宫寒随崔宴一起出门去,他对暗中护着他的人打了个手势。
他知道崔宴是要带他去看一场好戏,她弟弟留在宸王府,便是一个人质。
如果他,或他的人敢轻举妄动,小玠一定会死。
这也是崔宴在试探他,试探他是否是真心臣服。
崔宴这次出门什么人都没有带,就只有他和南宫寒二人。
……
芙蓉居
南宫玠正在为安宣公主处理脚心的伤,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
可安宣公主还是疼的倒抽凉气,脚也在剧痛下忍不住往回缩。
“你忍着点,王府的下人都被赶出去了,我一时也找不到婢女来为你上药。”南宫玠温柔的安抚安宣公主一句,低头继续为她清理伤口里的脏东西。
安宣公主是真疼,换做平日里她早就疼的大哭大闹了。
可今日哪怕疼的脸色惨白,她也没有叫喊一声,反而是咬牙忍着,只是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南宫玠也是个大少爷,他第一次帮人清洗伤口,又怕弄痛她,没多久就累出一脑门子的汗。
等上药包扎好,他才算是松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安宣公主见伤口包扎好了,她才红着眼睛看着南宫玠问:“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因为……”
“什么?”南宫玠见她哭得眼睛都红彤彤的了,忙起拧了铜盆里的干净帕子,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安宣公主望着对她如此温柔关怀的南宫玠,那句话她又不敢问出口了。
“你想问什么?你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宫玠将帕子放回水盆里,又拿起一双崭新的足衣帮她穿上,怕她着凉。
安宣公主低着头,犹豫很久,才委屈的抽泣道:“我听见皇兄和母妃说……你会答应娶我,是因为……因为叶青琅牵线,你才会……才会答应的这门婚事。”
南宫玠为她系袜带的手一顿,抬头对上她悲伤垂泪的眸子,他无奈一叹,在她身边坐下,如实道:“叶青琅是我师妹,我曾也拜在妙应真人门下。”
“你们是师兄妹?”安宣公主闻言一愣,眼中的泪水更是汹涌而出。
他们是师兄妹,南宫玠是看在叶青琅这个师妹的面子上,才答应娶她的?
“你别误会!”南宫玠忙慌解释道:“师妹她只是为你我牵线,并未插手你我的亲事。想娶你,是因为……因为我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