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迷茫的时候,如果人生是一条河,青春就像一朵溅起的浪,精彩,痛苦,难捱,都会过去,最终还是会安然无恙地向前流淌。”
温雪盈戴着?院士送的小丝巾离开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变得睿智了许多。
那天?她回到家?里,研究了一会儿陈敛送的明信片。
明信片翻完了之后,温雪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太阳还没有下山。
陈谦梵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她鬼使神差地拆开了上回买的避孕套。
因为就放在茶几的抽屉里,温雪盈心血来潮想研究一下。
刚拆开一个,门口突然有了点?动静。
怎么今天?这么早下班!
等温雪盈着?急地想把东西收拾起来的时候,陈谦梵已经看到了她的动作,以及因为她太过仓促而垂直掉落的熟悉盒子。
“在干什么?”他走过来。
温雪盈举手自证清白:“我、我没用啊,我就是随便研究一下。”
陈谦梵帮她拾起,放回抽屉里,“你想怎么用?”
“……”
问得好。
他站在那儿,一边解着?袖扣,一边从高处望着?她。隔着?镜片眼波淡淡,收敛了一部分的凌厉。
然后没再说什么,他走进了卧室,去更?衣。
陈谦梵再出来的时候,温雪盈坐在沙发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
怕尴尬,她急急忙忙,第?一时间找话题:“我今天?去见了奶奶。”
陈谦梵微微颔首:“我知道,她和?我说了。”
“她给了我明信片,你要看看吗?”
他看起来没太大兴趣:“你留着?吧。”
“嗯。”
温雪盈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沉默下来。
陈谦梵也无声了片刻,他到书?房门口,然后回眸看她:“雪盈。”
“啊?”
“过来一下。”
她没动:“怎么了老板。”
陈谦梵轻顿,而后失笑:“我成你老板了。”
温雪盈笑得谄媚,“对啊。”
“那就开个会。”
她惊讶:“我们俩?”
“家?庭会议。”
他说完,去给她在净饮机前倒了水。
放在书?桌的一角,看着?她跟进来,陈谦梵点?一下椅子示意:“坐。”
“怎么了,这么郑重,我要拿本子记一下吗?”温雪盈一本正?经地问他。
“都行。”他答得随意。
陈谦梵在书?桌对面坐下,看着?她真?的摊开了一本日程本,等温雪盈攥好了笔,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对我有戒备,是吗。”
她愣一下,“硬要说的话,不止是你……”
“所有人。”他冷静地说完,又?问她意见,“这样说会不舒服吗?”
“有点?吓到,但?是……好像还好。”
陈谦梵继续问下去,“在这个基础上,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她傻傻不知道从哪里回忆起:“没有啊,怎么了吗?”
陈谦梵看着?她,慢慢地说:“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我说的亲密行为,让你有了紧迫感。”
所以才?会内疚地道歉,也潜意识地催促自己。
温雪盈一愣。
紧接着?,他又?说:“很?抱歉,我收回。”
她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发现,我真?的可能?不太正?常吧。”
“不太正?常?”陈谦梵意外地挑眉,问:“谁说的。”
“我前男友说过,还有网上的人也这么说……”温雪盈嘟哝着?,说到这个就很?不开心。
她还记得,她不久前去搜回避型依恋人格的特征,有个博主言之凿凿地说:【大家?千万不要和?这种人谈恋爱,你根本进入不了他们的内心,只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有多远跑多远!!!】
三个感叹号看得她好难过——
我的心里千疮百孔,我无法信任任何人。
可是也许,我也是需要爱的。
温雪盈没有反驳,她默默地退出网页,一个不怎么反思自己的人,也会为冷落了他人的好意而感到自责。
所以即便艰难,她也在努力地试图主动。
她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看着?空白的纸张,一时半会儿没有接话。
陈谦梵说:“什么才?是正?常人?”
他问得很?犀利直白,又?有几分深刻的哲学意味。
温雪盈没有回答,笔尖在纸上打圈圈,孩子气似的嘟嘴:“不知道……”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