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若愚,抱朴藏朴!原来不过无知小儿,贪心不足!倒是我看走了眼!既如此,魏公子不必留连,且走你的阳关道。”
齐晏骂人半个脏字也不用,魏冉想驳又不知从何处驳起,道:“你赶我走我就得走么?要不是为了桑香,你以为我想留在这?”
桑香听了这半晌,她自有公道,向魏冉道:“其一,杀人一事,替天行道,你杀人若是为了做那白捞流水白银的上等人,我以为魏园恐怕还不够格。另外,你大可算算一路车马食宿,一个园子开支,岂止二成?其二,你若是为了学天下第一的剑法,我看剑宗比魏园合宜,起码你挑不出名门正派的错处来,服了气才静得下心练剑对不对?免得你诸多借口,多嘴少学,罗嗦可厌。其三,你若是为了我留在此处,更是大可不必!你做人斤斤计较,流于下品,顶天立地大丈夫称不上,脚踏实地小丈夫亦不配。我为何要对你动心?”
桑香破天荒滔滔不绝,直将魏冉骂了个狗血淋头,魏冉半句话也插不上,脸上涨得近乎猪肝色,嘴唇气得都发颤了,挥着手想辩几句,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有眼睛瞪得乌鸡般老半晌,脸憋得红转青,忽而忍无可忍,跳脚拍桌道:“你和他厮混在一处,自然为他说话,别堂皇地教训我!难道魏园这般大义,还为做赔本买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