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龄分明只有十六,却头戴白玉冠,作成年男子打扮,眉宇间也如岳峙渊停,不可摇也。
董决明笑意扩大,叹道,“兄台确有心病,是魂魄成熟于肉身所致,想必兄台所经之事怪诞离奇,在下倒是有些感兴趣。”董决明眼中微亮,灼热地盯着谢昀,“你说故事,一分钱不收。”
“神医公子,你还未给在下诊治呢。”谢昀伸出一只手来,撩起袖袍放在董决明眼前。那只手修长白皙,骨骼匀停,手指自然弯曲,指尖在日光下通透生光,若是拈花带笑或挟子手谈,定然是美极的画卷,偏他虎口微有薄茧,一眼便能瞧出这是习武之人的手,且惯于使剑。
董决明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病人”,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兄台心中有仇邪?有憾邪?”董决明将手指搭在谢昀的脉上,心中暗惊于此人内力之深厚,面上却未显。
“有惑有憾,无仇也。”谢昀的视线在董决明墨黑的发顶上落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