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上,烟雾缭绕。仙者高坐明台,端着是悲天悯人之姿。
实际上吵的不可开交,声音大到千山鸟飞绝。
“无忧谷那位符修小师叔来了,快噤声。”
极年轻的一张脸,还带着未醒的困意。灰色的发丝间缠着一挂坠,绣着灵鹤暗纹的白色外衫下,是红黑搭配的交领内衫。
平常要么在睡觉,要么清醒时就谁都别活。
兴趣爱好是炮轰老的,炭烤小的。
“有什么好吵的,都是实话。天枢院全员娇宠无能无心无德的师妹本就是传统,就连我们无忧谷都是上赶着当舔狗的传统。”
鹤扬真人一开口就是王炸,主打一个大家都别活。
“只是祖辈上出过一些无视道义的贼子,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倒也不必说成传统这么严重。”
眸中闪着星辰的命道修士出来打圆场。
鹤扬远离人群,一边看着水镜,一边开始炮轰。
“偏信恶毒者,让善者不得往生。师姐果真是高危职业,专业挡刀的牛马。”
太岁陵的真人,心脏被狠扎一刀。
“被芙蓉宫那堆恋爱脑吓怕了胆,从此不敢再收女弟子,堪称和尚庙。”
疑似拿双男主剧本的太初殿膝盖中箭。
被连坐的芙蓉宫捂着脸不敢抬头。
“天天为小师妹献上团宠剧本,结果每次收的小师妹都不是什么善茬。”
天枢院真人的胡子彻底罢工,飘落地上。
“还有在另外几个仙门游走,舔得那叫一个专心的。”
无忧谷的真人躲到角落里,一声不敢吭。
师叔,咱们是自己人啊,别开枪乱扫射。
“搞替身文学,主打一个挖你灵根夺你金丹是荣幸的。”
天清门向来直率的剑修完全不敢搭腔,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鹌鹑。
唯有剑疯子谢蕴毫无反应,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镜。
“上善宗的前辈还是要改改习惯,别随便在外捡人,什么好东西能被人扔路边。捡回来好歹也认真查探一翻,真引狼入室哭都没地去。”
作为道宗本源的上善宗也没逃过一劫。
“年纪轻轻就瞎了的比比皆是。都入了仙途,这眼睛还不如七老八十的凡间人。要不是发现及时,六界都得给你们捅个窟窿。”
君成听到这,笑的直打鸣,肚子酸痛不止。
“其它的宗门我懒得算了,也别以为自己就多干净。”
此次嘴炮之战,无人生还。
被点到的众人拳头硬了,要么打不过,要么不能打。
“等一下,这孩子被试炼阵传哪去了。”一直关注水镜的娃娃脸修士突然惊呼。
踏上最后一阶登天梯,周遭的浮云自动绕开了,迷雾剥开,普照的阳光入目。
眼前的场景是熟悉的陌生。
嘶。
秦滟楼倒退一步,抬头看天,低头看地。
这天是小破宗的天,这地也是小破宗的地,人看着也像小破宗的人。但谁能告诉她,眼前这如梦似幻的场景是个什么东西。
满眼泪水的女修仿佛要倾倒,但依旧坚强的不愿落泪,只是被温楚云护在身后。玄衣玉冠面容俊郎的男修与之持剑对立,满眼血丝与偏执。
作为小破宗师叔的秦滟楼当然是……盘腿席地而坐,摸出瓜子开始看戏。
男修低声安抚,话语间是温柔的诱哄:“吱吱,你为何不愿和我走。那些年你许下的诺言,那些情爱,都是假的吗?”
女修决绝落泪:“你我二人早已恩断义绝,你既心仪师妹,那便不要再来纠缠我。”
男修的眼神带着不舍的悔意:“那蓄意勾引我的恶毒女人,我已打下水牢。而今我已认清自己的心意,绝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说着伸手,深情不悔的挽留,“吱吱,同我离去吧。若你不愿,我便屠尽这宗门上下。”
女修悲伤摇头:“不,我不愿跟你离去。破镜难圆,你不要逼我。”
“既如此。”男修出剑,留下满地的颓圮,“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阳光明媚,刺破灰暗的天空。两人绝美相拥,踩在无辜者的尸首上吻住爱情。
看到大结局的秦滟楼:吱?
要不两位自刎助助兴,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添砖加瓦。
面前的一切像是波动的水面,打碎了原有的平静,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