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突然女变男的恐惧,实际上有一定的历史性可考。
秦滟楼在某一循环里,曾以散修的身份游遍这仙界。
偶然到过一个很奇怪的村庄。
灵气散乱,气息浑杂。
那天恰逢村里的有钱人大婚,秦滟楼便被热情的村户拉过去当见证人。
大家热热闹闹的凑上去要给新郎官灌酒,吵嚷着闹洞房看漂亮嫂子。
漂泊许久的秦滟楼在这样难得祥和的氛围里,喝了杯农家辣酒。
然后喷了出来。
新娘的裙摆没系好,开了。
男的。
新娘淡定的搂紧裤腰,说还不太习惯女子装扮。
大家见怪不怪的安慰了几句,继续欢腾着享受婚宴。
然后秦滟楼知道了,不仅新娘是男的,就连旁边那个扭扭捏捏要亲她的妹子,也是男的。
掏出来比你还大。
不对,秦滟楼自己是女的。
总之,她落荒而逃。
从此有了心理创伤。
这只是客观原因。
主观原因自然是颜卿。那些在青楼小倌馆合欢宗玉面门挣扎的往事不提也罢。
【你不会是担心你做的事会影响到他们吧?】两仪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
秦滟楼:倒也不是。。。也不必把我想的那么人格高尚。
而且你是怎么把女装大佬和另一件事联系起来的。
【毕竟他们在你门前守了一个月,你们感情应该特别深厚吧。】两仪感觉自己找对了思路。
虽然每次都是做好心事,把秦滟楼折磨得不轻。
格子门迟缓的被敲了两下。
两仪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包袱跑路了。
“进来。”
竖领淡青色长衫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柔顺的黑发半扎半披,蝉翼般的浓密长睫投下阴影,面部走势带上凌厉的英气。原本迷离着柔情蜜意的眼睛,变得薄凉而冷清。
怜昔朝携月色而来,揉碎一方寂静。
“小师叔……”
秦滟楼相当殷切的拖椅子,把自家师侄按到椅子上,然后倒了杯茶。谨慎的把杯子往前推了推,眼神示意先补充点水分。
怜昔朝碰到杯壁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接着一手持杯一手扶杯底,灌了一大口。
长发垂下,掩盖住眼里的思绪。
水温正好,茶味适中,刚好符合他的口味,连杯子都是他常用都青瓷。
“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小师叔你有读心术。”怜昔朝的语调平平,听不清情绪。
眼前突然多了块手绢。
“你要是想哭,或者需要倾诉,不需要憋着。我会安静的当好树洞,消化干净不往外传。”
“但我还有一句话,在你想说之时,顺其自然的告诉我就好。不必勉强自己。”
茶水因坠落的泪珠,漾开一层层波纹。
根本止不住。
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秦滟楼扶着哭泣的师侄安静的坐了一夜,直到次日晨光破晓,云雾皆散。
门口处悄咪咪探出三个叠加的脑袋。
“小师叔。”将清池压着嗓子发字节不清的气音,“朝朝还好吗?”
秦滟楼伸出食指抵在唇前,比了个禁音的手势,传音:“哭了一晚上,刚睡着。茶里加了安神叶,现在睡得挺香。过来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吧,奇怪的姿势睡觉再落枕。”
将清池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传音回:“行。”
等三小只抬好人,盖好被子,回头时,发现自家小师叔还乖巧的坐在原处。
将清池满脸好奇的凑过去。
秦滟楼比了个口型:麻了,容我缓缓。
将清池回了个口型:师尊说,待会请你喝茶。
秦滟楼点头,起身。电流传过腿脚的麻感,还有胳膊失控的软感,让她直接挂上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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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温楚云倒了杯茶递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秦滟楼静止几秒,缓冲了一下大脑:“在想昔朝的事情。”
被另外三小只夺命狂奔推过来的小师叔还有点茫然。
“我们都是被师令真人捡回来的,彼此之间对自己的过去绝口不提。”温楚云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师令真人虽然收我做徒弟,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