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作为他们兄弟的主心骨,朱樉自然不可能反驳,便是点了点头。
直至于刘伯温之死,方才打破了这一平衡。
“所以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问,如果能证实,那他与小明王之死,一定有关系。”
“所以我估计明日,江夏侯应该会来寻我,毕竟上一次,咱的那些叔伯们集体认错,唯独没有江夏侯。”
朱棡没好气的看向朱樉道。
顿了顿,朱棡又是继续道:“让其明白,朝廷的宽恕,是让他更好的为国尽忠,为民做主。”
无非就是刘伯温的儿子。
所以这便足以说明,小明王之死,刘伯温可能没有参与,但绝对知情。
“毕竟这事关朝廷侯爵,而且还是开国功臣,爹不张嘴,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锦衣卫的流程,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当然还有暗地里的。”
“如果刘夫子还在,你觉得以老爷子的性子,会怎么办?”
“这不用证实,明日问问就好。”
闻言,朱樉又是忍不住吐槽道。
“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
见状,朱棡也只能点点头同意。
“都退下。”
以前朱棡还在京师的时候,也会时常陪马皇后去大相国寺。
毕竟有求于人,周德兴若是还藏着掖着,那就有点不礼貌了。
“所以不管是探口风,还是来认罪,他都得来一趟。”
“朝廷最近政务颇多,老大已经是分身乏术,那我们这是做弟弟的,当然要为他分忧。”
朱棡倒是有些好奇的看向朱樉道。
“娘的面子总得给吧,该去一趟,就去一趟,别老是让咱娘絮叨。”
“诚意伯,我能想明白,毕竟他也做过元朝的官,所以为了自身利益,无可厚非。”
只是后来去了太原,直至回京师以前,朱棡都再也没有踏进过寺庙,更别说拜佛了。
“那我这几日便住在你府上,毕竟他明日不来,往后也一定来,而且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不管这其中有没有江夏侯周德兴的人,那也总会传到周德兴的耳中。
“直白点的意思,就是谁都可以死,不是谁的功劳大就不能死,但是这江山,绝不能亡。”
朱樉并未回答朱棡的问题,反而是看向朱棡低声询问道。
朱棡依旧撇了撇嘴道。
更何况,朱棡几兄弟又是嫡子,马皇后又是个爱礼佛的主,所以这大相国寺,去的是更勤快了。
“可惜了,刘夫子终究比不得丞相啊。”
“那免死铁卷能保他一回,可保不了他第二回。”
“不是发愁。”
“嗯。”
“而纵然将夏侯再聪明,我想他也猜不出,我们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而若是这般,周德兴还能坐得住,那才是定力超群。
“这当皇帝,可真够累的。”
朱樉想了想,便是道。
这也足以得见,马皇后的家庭帝位,有多么的豪横。
“毕竟是刘夫子的儿子,品行绝对不会那么不堪,稍加引导,也是可以委以重用。”
“那即便是江夏侯做的再隐秘,也会露出些许马脚。”
深受朱元璋的信赖,也是淮西二十四将之一,所以周德兴怎么会参与进谋害小明王的案子当中?
朱棡几乎都不用考虑,便是脱口而出。
用案子这两个字代替,以免隔墙有耳,走漏风声。
“别耍小性子,成亲是大事,怎么也得去求个好兆头。”
“所以也先别告诉他了,等到这件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再跟老大讲也不迟。”
“好。”
至于为何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无非就是想借这些侍卫传播出去。
“所以我笃定,江夏侯一定会来找我。”
想借此淡出朝堂,方才选择与淮西勋贵渐行渐远。
“不过,刘夫子已经去了,还有老爷子现在的性子,应该能念着点旧情,从而不迁怒于子孙。”
说话间,朱樉又是看了一眼四周,方才凑到朱棡的耳边,低声道:“江夏侯周德兴,已故诚意伯刘伯温,均是涉案其中。”
“什么微妙关系?”
“可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若是真的远离了权力中枢,他这个江夏侯,就是名不副实了。”
元至正十三年六月,朱元璋回乡募兵,周德兴便是在这时投靠了朱元璋,同年随军攻克滁州、和州。
“而且刘夫子的儿子刘琏,也是人才,可以加以重用,但必须要好好敲打一番。”
刘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