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一吹,发丝纷飞,他问薄韧道,“你怎么骑辆电驴就来了?”
这地方,离薄韧家有十几里。
薄韧道:“我不知道这附近让不让车过,电驴更方便点。”
杨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现在距离很远,又是晚上,看不清楚对方。
“缺什么你说,我再给你送。”薄韧道,“我的游戏机只是借你玩一礼拜,等出来要还给我。”
那不是我送你的吗?杨樵心道。
杨樵说:“好,知道了,我会爱惜的。”
薄韧抬头看着那窗边的人。
“我走了,”薄韧道,“把窗户关好,有蚊子。”
这是三年里,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都不能算作是真正见到了面。
一周后杨樵离开隔离点,薄韧已经开学了,被关在了学校里。
杨樵给父母买完房子,也回了北京。
十二月中旬,杨樵在租住的房子里发着烧,烧得浑浑噩噩。
他现在一个人住,租了套大两居的公寓,便宜居家和办公。
如果他真的有一个男朋友,现在真的会更好一些,至少有人在他烧得眼冒金星时,能帮忙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