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武峰:“爸爸,这是什么呀?”
林武峰笑着解释道:“这是张‘特殊卡牌’,你只要再拿到一张,爸爸就立马买台电视机回来。”
宋莹在一旁听了,眼前一亮,笑着给儿子打气:“栋哲,你要是再努努力,下次跳级成功,往后就能舒舒服服地在自家看电视了。”
林栋哲攥紧卡牌,小脸涨得通红,斗志昂扬地高呼:“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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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超英见状,举起酒杯,朝林武峰碰了碰,由衷赞叹:“林工,你这礼物可太别出心裁了,极具激励效果啊!”
1978 年的高考定在骄阳似火的 7 月,时间紧迫,仿若上紧了弦的发条。
庄超英作为高中数学老师,教学经验丰富,又有高考阅卷的名声在外,熟人、同事家的孩子纷纷上门请教问题。
庄超英为人和善,脸皮又薄,实在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夜里,李一鸣领着一个陌生小伙来到庄家。彼时,林栋哲在房间里,便能清晰听见隔壁传来的激烈讨论声,此起彼伏,扰得人心神不宁。
隔日,林武峰便在棉纺厂附近寻了处合适的房子租下。
傍晚,当李一鸣再度踏入院子时,林武峰快步上前,抬手拦下了他。
“一鸣,我知道高考是关乎你前程的大事,可这房子隔音实在太差劲。一日两日倒还能忍受,眼下距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大家也相互体谅体谅。我在附近给你们租了套房,劳烦晚上和周末就移步到那边去复习。”
林武峰说着,将钥匙和写有地址的字条递到李一鸣手中。
李一鸣满脸震惊,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嗫嚅着说道:“林工,这实在太破费了……”
“都是住在一个巷子里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衬一把的时候,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庄老师他也没义务整日耗费时间精力去辅导你们,别搞得跟理所当然一样。”
林武峰言罢,转身进屋,不愿再多说。这两天,他瞅见黄玲的脸色不太好,却又碍于情面不好赶人。
巷子里几家有孩子参加高考的,都被聚集到林武峰租的房子里。庄超英不辞辛劳,每晚雷打不动地给孩子们上两小时课,周末更是全天无休。
“宋莹,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家武峰才好。去年也这样搞过一回,家里被挤得满满当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大冷天的,孩子们脸蛋都冻得通红。今年图南要中考,目标是一中,急需一个安静良好的学习环境。”
黄玲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也怪她当初眼瞎,不然怎么会嫁给庄超英这样的男人。
“武峰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算事儿。图南考一中可是大事,一中是市重点,棉纺厂附中哪能比得上?往后我家栋哲也要考一中。”
宋莹心里犯起嘀咕,她觉着李一鸣这些孩子,平日里没个眼力见儿,逢年过节没一个人上门拜访庄超英的,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好似谁欠了他们似的。
市政工程的春风吹进小院,水管接进院子,林庄两家的院子里也如愿装上了水龙头。
黄玲背着包,脚步轻快地走进院子,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林工,这水龙头都安上了,我瞧巷子里好多人家都打算在院子里种菜,能省不少菜钱呢。我刚也弄了些菜种,咱们要不也种点?”
林武峰抬头望了望院子,觉得这主意不错,当即点头应允:“行啊,种点也好。让栋哲体验体验种菜的乐趣,省得日后成了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那种什么呢?”
黄玲从包里掏出种子,笑着道:“种蛇瓜吧,听说好养活,沿着墙角种上几颗,够一家人吃上小半年的。”
黄玲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家儿子庄图南饭量惊人,老是吃林家的,她怪不好意思的,种蛇瓜产量高,能自给自足,也少给林家添些负担。
林武峰稍作思考,补充道:“光种蛇瓜有些单调,咱们在架子下再种些韭菜、生菜、小白菜、菠菜,多几个品种,吃着也丰富。”
说干就干,林武峰和庄超英找来工具,在院子里沿着围墙搭起木架,黄玲在一旁递工具、打下手。
林武峰隔日还特意给林栋哲定制了一套缩小版的种地工具和两套迷你厨房套装,林栋哲瞧见,欢喜得满院子乱窜。
日子如同指尖流沙,悄然逝去。在林栋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