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然知道老爷您的厉害。”二人偷偷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暗色,接着又柔若无骨地攀附到曲阳身上,吐气如兰,“我们两个姐妹就十分仰慕老爷。”
曲阳王十分受用,搂着两个人也不觉得热,“你们跟着我,日后好日子可少不了,别的不说。”曲阳王看向皇都的方向,“钱是绝对够花了。”
“只有钱吗?”其中一人娇嗔道:“老爷怎么如此小气。”
曲阳王哈哈笑起来,暗示道:“那就要看你们二人的表现了。”
殿试在皇都可是个大事情,人人都翘首以盼,等着新出炉的状元郎 ,坊间甚至还偷偷开了几个赌注,押今年的状元郎是哪位。
酒馆老板为了赚钱,也搞了这么一出,结果外面跟炸了锅一样讨论的热火朝天。
“今年的状元必定是孟昌先生,他可成名多年,诗作无数,就连圣上都称赞过他,殿试中必定会拔得头筹,得个状元郎。”
“胡说八道!”旁边一个浑厚的男声立刻反驳道:“孟昌先生诗作的好,可那策论确实一塌糊涂,根本就不懂什么治国策略,这种人不可能当状元,要我说还得是高明!祖辈便在朝廷当官,自己也写的一手好策论。”
“得了吧,高明策论虽好,文采却是惨不忍睹,而且你们说的这几人,今年会试都输给了宋元西,要我说啊,还不如直接押这宋元西是状元。”
“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宋元西今年不过十五,虽然有些才情与见地,可没什么历练,不过倒是长了一副极好的相貌,到时候应该能中个探花。”
“十五岁的探花郎也不错了。”
“这不是没有状元郎出彩吗?”
几人讨论的愈发热闹,坐在包厢的宋元竹不想听都被迫听进去许多。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吩咐云袖,“你出去看一眼,看押元西中状元的有多少人?”
云袖应声出去,很快又走了进来。
“郡主,押三少爷得状元的总共有三十人,押了十五两银子。不过探花那里押三少爷的人倒是有许多,碎银子堆了许多。”
“这么少?”宋元竹把自己的钱袋解下来,递给云袖,“这里面有些金子与银票,全押云西中状元,给他撑些排面。”
云袖打开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郡主,这银票总共有一万两呢!金子也有不少,都押三少爷?”
宋元竹无所谓地点头,“是,全放下去吧,反正都能捞回来。”
“这么多啊。”云袖心中感慨了许多句,随后捧着钱袋毕恭毕敬地走了出去,拿出里面的一万两银票阔气地放在写着宋元西名字的小盘子中,接着又把手中的金子倒了进去。
方才还在争论不休的人不约而同停下,看了看云袖,又看着盘子中那好几张千两银票咽了下口水。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云袖早就事了拂身去,不留功与名。
“这么多银票,竟然全押了宋元西。”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押别人,赌赢了银票可就都是你的了。”
“那依我看还是押孟昌先生好!”
“高明更胜一筹!”
众人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殿试。
会试中第的考生们全都怀着一颗敬仰的心,在老太监的带领下前往奉天殿。
皇宫的庄严肃穆让无数考生心生向往,人还走在路上,心思却飘到了日后自己在朝堂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脸上也不自觉流露出几分神往。
“各位公子。”领头的太监放缓脚步,提醒道:“前面就是奉天殿了,咱家提前祝各位能博个好前程。”
他态度客气的很,脸上也是带着笑的,显然是想与这群未来的进士打好关系,说不准也能给自己谋个好前程。
考生连忙拱手道谢,“有劳公公,您客气了。”
奉天殿内早早便布置好了,皇帝虽然还没来,可各类官员已经到齐。他们脸上表情严肃,周身气势也没有收敛,几位考生飘飘然的心思立刻被吓得落了下来,站在大殿中央,大气儿都不敢出。
和那几个畏畏缩缩的考生相比,如同翠竹般站在大殿上的宋元西便显得出众许多,好几个官员的眼神都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透露出几分赞许的意味。
在大殿上站了会儿,侧间突然走出几个太监,领头那位在龙椅旁站下,高声唱道:“皇帝驾到!”
霎时间,殿内再无一个站着的人,满是黑压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