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啜泣一声,死不改口,“奴婢口中绝无半句虚言,我与三少爷实实在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昨日的侍卫皆可作为见证!”
“自作聪明。”云袖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侍卫作为见证?”宋元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正好,昨日那几个侍卫都在这里站着,你们几个把昨天晚上看见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看看我有没有冤枉她!”
侍卫心中叫苦不迭,年纪稍长那位走出来,对宋元竹说道:“回郡主,昨日我们几人巡夜,听见三少爷的声音便连忙赶了过去,随后便见这女子穿着这身衣服在三少爷房里。”
白瑛心中得意,现下是人证物证都有,昨儿个她可是算准了时辰的。面上却还是一副羞愤不堪,又不得不坚强的神情。
宋元竹道:“元西去找你们的时候,身上衣服可是齐齐整整的?”
侍卫回忆了一下,“是齐整的。”
白瑛心中一紧,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细,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三少爷身上的衣服虽然齐整,可却有不少褶子呢,侍卫大哥怎么不将这个说出来,黑灯瞎火的,难不成我一个清白的姑娘,还能诬陷三少爷不成?。”
“你就是陷害我们家元西!”陈爱云气得呼呼喘气儿,恨不得再过去扇白瑛一巴掌。现下是坏女人多,想勾坏她们元西!
宋元竹拍了拍陈爱云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还真是死不悔改,真以为昨日的事情没人看见了?”
白瑛猛地一抬头,脑子迅速转着,回忆起昨日的场景。她记得自己走的隐蔽,也一直注意着有没有他人。可晚上那么黑,若是真有人在暗处看着,她也无法察觉。
当心中有了怀疑,之前的记忆也会变得不可靠,白瑛焦躁得回想着到底有没有人看见她,到底是谁看见了她。
宋元竹勾起嘴角,继续说道:“你亥时五刻换了衣服从院子中出去,戌时到了厨房,之后端着东西去了元西的院子,戌时二刻便被赶了出来。你在元西的屋子中不过待了半刻钟,可之后满口谎话,倒打一耙,竟然还敢污蔑元西!”
白瑛瞬间脸色惨白,宋元竹竟然将时间说的八九不离十,难道昨日真的有人一直在跟着她?将她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也是,这宅子中一个护院都武艺高强,若真有人跟着她一个女使怎么可能会发现。
那自己说的这些话,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尤其是宋元竹眼中。
白瑛打了个寒战,脑袋立刻落下去,给宋元竹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郡主,此事是奴婢一时糊涂,求您绕过奴婢这一次。”
终于认了。
宋元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你方才不是还一口咬定自己与元西发生了关系?”
“那些都是假的,是奴婢害怕您的责罚,郡主,求您看在奴婢一直伺候您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宋元竹发出一声哼笑,“你在我这里,有什么面子可言?”
“那...”白瑛突然抬头瞥了眼云袖,随后又快速低下去,“那您就看在其余三位姐姐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袖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平日有什么好事儿想不起她们,今日犯了事儿倒是知道拉她们下水。
宋元竹看向云袖,“云袖,你可愿意用自己的面子来保她。”
云袖立刻跪下,声音清亮,“郡主,白瑛做了错事理应受罚,奴婢这次保下她,下次她的胆子恐怕会更大,所以奴婢不愿。”
白瑛听了这话,立刻看向云袖,她不敢对着宋元竹发火,还不敢对着云袖发火。
“咱们好歹在一起过了五六年,平时也以姐妹相称,你竟然如此对我,就不怕让红玉她们听了心寒。”
云袖并不接触她的眼神,只冷声说道:“红玉只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心寒。”
白瑛眼睛里面是腾腾的怒气,“你们凭什么心寒!你阿谀奉承,成了郡主的心腹,红玉也去了夫人那伺候。我们是一块来的女使,凭什么只有你们二人得了郡主的器重,过上了好日子。”
“我不过是想给自己谋个前程,这有什么错!”
听见这话,云袖回头看了白瑛一眼,她竟从未想过,白瑛平日竟然是这样想她们的。
宋元竹开口,“踩着他人给自己谋前程,你倒是好意思!我这里可容不下你这种心比天高的女使!”
“郡主,奴婢真是的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