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王确实过的不错,他被贬去的地方虽然偏僻,可他手中攥着不少钱,倒是也能过的逍遥自在。而且此地与云贵接壤,曲阳王那颗不安分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不过这些都没有在信件中写出。
信中全是曲阳王对皇帝的关切之情,要皇帝保重身体,日后好让他能在跟前尽孝。
皇帝看着这封信件,表情看上去十分满意,“你父亲倒是有心了。”
萧明成答得谨慎,“他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您,所以皇爷爷千万要保重身体,别为了一些小事儿生气。”
皇帝突然冷哼一声,“要是萧北砚能有你们半分孝心就好了,朕看他生下来就是过来索命的。”
萧明成心里跟着骂,嘴上根本不敢说出来,只是按照曲阳王的吩咐,在皇帝面前尽着孝心。
回到王府,萧明成立刻去洗漱更衣,自打曲阳王出了事情,他便再也没有去参加过外面的诗会,甚至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勋贵子弟的嘴脸。
那群人就像是苍蝇一般,闻着肉的香味便回一窝蜂的涌上来,肉没了他们就四散而去,甚至还要回过头来踩你一脚。
萧明成呼出一口浊气,把过错都归总到萧北砚身上。
昌西郡主回到家时是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裴司景瞥了她一眼,“那么多人拦你都拦不住,结果被人赶回来了?”
“你闭嘴。”昌西郡主瞪了他一眼,跺着脚嗒嗒地往屋里走,走了几步,看见裴司景没跟过来又不乐意了。
“你怎么还不跟着过来。”
“不是你方才要我闭嘴。”
“闭嘴就闭嘴。”昌西郡主掐着腰喊道:“反正你和阿竹姐姐没机会了。”
裴司景一顿,“怎么?”
“这下你着急了吧。”
“我急什么?”裴司景打开扇子摇了摇。
“你就与我装吧。”昌西郡主又哒哒跑了几步,到了裴司景跟前,“今日是萧北砚将我赶回来的,他也喜欢阿竹姐姐,这可就有意思了。不过也是,我们阿竹姐姐那么好看,谁能不喜欢呢。”
裴司景看着昌西郡主那鬼灵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我们心中清楚就好,不要告诉别人。”
昌西郡主点点头,然后又偷偷去看裴司景的表情。
“大哥,你真的不失望吗?”
“真要听?”
“要听要听。”
“可母妃在院子里等着你呢,说要狠狠罚你。”
“真的?”
“骗你做什么?”裴司景用扇柄敲了她一下,“还不快去。”
昌西郡主一溜儿烟地跑了,裴司景看着她的背影弯起嘴角。
“到是好骗。”
皇都这几日都是大晴天,温度虽说还是一样的低,可也比往日要好过些,这场闹得人心惶惶的雪灾终究是没有继续下去。
宋元竹挑了个天气好的时候,去城门见了那群乞丐 ,他们正围坐在帐篷里面,捧着一碗热粥喝。
抱着孩子的女人最先发现了宋元竹,她立马把碗放下,恭敬说道:“郡主,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顺便问你们些事情。”
几个乞丐里面在帐篷中给宋元竹腾出一个地方,帐篷中就两个凳子,小乞丐用袖子仔细擦了擦,送到宋元竹跟前。
“不用如此。”宋元竹坐在他们中间,“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是想继续当个乞丐,还是说和那些难民一样,能够安顿下来?”
“难啊。”一个老乞丐突然叹了口气,“我们有没地没房,怎么可能和那些难民一样呢。说句不好听的,之前皇都从来都没有管过我们这群乞丐,这次是郡主您好心,在这里供着我们吃住,不然哪有人能想起我们啊?”
其余几个乞丐虽然没说话,可心中想法都是一样的。
他们这群臭乞丐能安稳度过这个冬就算是命大了,哪里还能奢求更多呢。
宋元竹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这么想?”
“行了,咱不和郡主说这些晦气的事儿,郡主您日后有事情尽管吩咐我们就是,我们一定尽力去帮您做。”
抱着孩子的女人疯狂点头,“是呢,您以后有事就告诉我们,我们别的不行,一条命还是有的。”
宋元竹弯起嘴角,“巧了,我还真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
“什么?”一群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