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韩玉雅捏了捏宋元竹的鼻子,“感情今日是拿我来压她呢!”
她语气亲昵,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让进来的盏青眸色深了一瞬。
“您别怪罪,我药妆店的新品明日便第一个给您送来。”
“全部?”
“全部!”
韩玉雅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
宋元竹趁热打铁,“今日撞见铁夫人也只是意外,我有别的事情要求您帮忙。”
”什么?”
“我希望您能帮今日敲登闻鼓的那位姑娘说句话。”
韩玉雅一愣,显然没想到宋元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坐直身子,神情变得严肃许多。
“你怎么知道今日会有人过去敲登闻鼓,你安排的?”
宋元竹坦率承认,“是。”
“你这孩子!”韩玉雅叹了口气,让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出去。
“你若有什么冤屈,直接找萧北砚做主不行,怎么安排人去敲了登闻鼓,若是被人发现有你在后面操控,岂不是落人把柄。”
“您不用担心。”宋元竹给她解释,“不是我有冤屈,是我手下一个伙计。她来自白枫城,家中祖父被亲父所杀,自己与母亲也被囚禁折磨多年。她父亲在白枫城一手遮天,根本就不让她去报官,所以只能来皇都敲登闻鼓。”
韩玉雅还是不明白,“既然来了皇都,离了她父亲的桎梏。那便可以直接去大理寺报官,何必要去敲登闻鼓?”
宋元竹苦笑一声,“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可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一些人。”
她欲言又止,让韩玉雅瞬间警惕起来,“谁?总不会是萧北砚吧。”
“当然不是王爷,但却是王爷的左膀右臂,铁盾铁大人。”宋元竹语气无奈,“杀人祖父的是铁盾的岳丈,铁夫人的亲父。把人囚禁侮辱地便是铁夫人的亲母。”
韩玉雅吃了一惊,“当真?”
“千真万确,我那位伙计手中有证据,也有证人。”
“那你的伙计与铁夫人岂不是亲生的兄妹?”
“是亲生的,不过我那位伙计是个女人。”
韩玉雅尴尬一笑,她咳嗽一声,“那你想要本宫如何帮你?”
“不需要娘娘做什么,只要娘娘与众位夫人嫔妃交往时能够说起这件事情便好,把事情闹的大些,大理寺那边也会更加关注。”
“这里面怕是还藏着你自己的小心思吧?”
“我确实不喜他们夫妻,不过也不会冤枉他们。”
宋元竹与韩玉雅谈话的空隙,卫安已经站在了登闻鼓前,她穿着一身白衣,额头上还绑着一块白色布条,这一身,完全就是帮人守丧的打扮。
“民女有冤!”
砰!
登闻鼓被敲响,如同春日的第一声惊雷,打在人们心口。
“民女有冤!”
又是一声登闻鼓,卫安红着眼,一下又一下地砸过去,引来当街许多人驻足。
“民女要告铁盾铁将军岳丈盛怀安,他毒杀我祖父,霸占卫家家产,囚禁折磨他的发妻卫家小姐,纵容妾室打死她腹中胎儿!”
“民女有冤!”
卫安声音凄厉,登闻鼓又被重重砸了几下,像是在发泄心中积压多年的怒气。
过路人看着都有些不忍。
“她刚才说的是?铁夫人的父亲?”
“啊!”旁边人一怕手掌,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前段时间说闹鬼的那家铺子就是这位铁夫人开的。”
旁边人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就是有个老人哭得那个?”
“是啊,当时皇都不是都说是那铺子主家干了缺德事,要不然怎么就挑着她那几间铺子去哭呢。”
“我还当是谣言呢,结果竟然是真的,都逼的人来敲登闻鼓了,这不是作孽吗?”
来往许多人,没有一人认出卫安的身份,毕竟她当时面容太过恐怖,养好之后也不过在药妆店那露了一面,见到她的也只有那几位常去的小姐,可那几位也不可能直接留在大街上看热闹。
“妈妈!在那呢!”旁边响起一道突兀的叫声,随后便涌出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直奔卫安而去。
护卫中间还有一个看着十分肥壮的老妈妈,跑过去揪住卫安的头发就是一巴掌。
“小贱人,还真是把胆子给养肥了,竟然敢过来闹事儿!”
卫安故意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