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勒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像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
“若我说,可以让宋掌柜这一批布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呢?”
宋元竹坐直身子,“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更加怀疑这批布的去向了,你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那我这批布就绝对不会卖。”
阿修勒猛地一拍桌子,他的人与宋元竹的伙计都涌了进来,把这本就不大的地方占的水泄不通。
宋元竹安稳坐在椅子上,她眼神掠过西凉众人,发出一声轻笑。
“你想做什么?买不成便要抢?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大兴,不是你的西凉。”
阿修勒盯着宋元竹,目光阴狠,“你以为手下几个伙计便能拦住我?宋掌柜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能与不能,试试便知。”
说完,宋元竹便扔出手边茶盏,不等阿修勒反应过来,那茶盏便砸到了他的胸口上面,蹦出几朵碎瓷花。
这一击就像是一个信号,让两方人迅速扭打到一起。
阿修勒觉得自己带来的人都是亲兵,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打不过这几个看上去并不壮实的伙计,但是事实与他的想法刚好相反。
他带来的这几个亲兵被伙计三拳两脚制服,就连他想跑的时候也被宋元竹按住肩膀,这女人看着瘦弱,力道却不轻,任由他挣扎也没能摆脱。
阿修勒见逃跑不成,干脆双手成爪,转身直扑宋元竹面门,宋元竹侧身躲开,抓住阿修勒的手臂狠狠一捏,房间里面便传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让那几个被抓住的亲兵身形都忍不住抖了抖。
这宋掌柜看着文文弱弱,手段是真的狠。
宋元竹拍拍手掌,居高临下地看着疼到倒地的阿修勒。
“现在,能不能坐下好好谈谈。”
阿修勒卸下了全部伪装,他咬牙切齿说道:“可恶的大兴人,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我们的计策。”
“你竟然还有计策?”宋元竹蹲下身子,捏住阿修勒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计策是什么,要不要和我说说。你放心,我保证这事儿只有你与我知道。”
阿修勒怒吼一声,可也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干脆紧闭嘴巴,再也不肯开口。
“唉,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宋元竹捏住他另一只手臂,,稍微用力,让屋子内传出第二声惨叫。
“去,把这群人送到知府大人那里,让他务必好好审问,不要遗漏任何东西。”
她的弟弟将要与西凉人奋战,她不允许这其中出现半点差错。
林蒙生应道:“是。”
一众西凉人被悉数压走,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计划会毁在一个小商户与她的伙计手中。
宋元竹在屋内平了平情绪才起身走出去。
“东家。”林蒙生问道:“您要不要回去歇息一下?之前那座宅子还一直给您打扫着。”
“也好,你们一会儿去医馆看看,药钱记在我的账目上便好。”
“这个东家不用操心。”
宋元竹回到之前在风林城居住的宅子,不知为何,心神不宁,她还是被阿修勒影响到,忍不住猜测那是什么计划,会不会危害到宋元东。
在床上翻来倒去许久,宋元竹幽幽叹了口气。
“当时为什么答应他呢?就应该拦着他不让他去打仗。”
想归想,宋元竹却不愿意让宋元东为了所谓的安稳割舍掉他的梦想,她只能尽量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祈祷宋元东能够安全归来。
被宋元竹挂念着的宋元竹正在呼呼大睡,他刚才救人累的够呛,现在只想争分夺秒地多睡一会儿。
不远处的营帐中,明清远与萧北砚已经得到属下的汇报。
明清远请罪,“这次是属下疏忽,没有及时探查附近地形,险些酿成大祸。”
萧北砚揉了揉眉心,“幸亏此次无人伤亡,你明日一早便去派人探查,今晚提醒守夜人多加注意,看着那些士兵不要走远。”
“是。”
萧北砚又问道:“我听说,把那几个士兵救上来的人叫宋元东,是你手下的兵。”
“不错,元帅是觉得此人是可造之材?”
萧北砚竟然露出一个笑容,“是不是可造之材还要继续观察,只不过倒是有几分他阿姐的风范。”
明清远眉毛一扬,“元帅认识此人的阿姐,听语气还颇为熟稔,莫不是元帅的心上人?”
明清远不过是随口一问,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