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王爷,您的伤军医说了,只要喝上几贴药就能好。”
萧北砚闭目养神,只是淡淡点头,眉宇间流露疲惫。
“王爷,属下还未能查到有关背后之人的线索,恐怕还需要多些时日。”
他默了半晌,骤然开口道:“不必查,是曲阳王。”
韩北诧异,“王爷,您,您都已经知道了?”
“他那些手段,还瞒不住我。”
“那您是打算……,这件事情需不需要上报陛下?”
“我没有确切证据,告诉陛下又有何用。”
“那这件事情便就此揭过?”
“怎么可能。”萧北砚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你将这份奏折呈上去,其他的无需多问,快去办吧。”
“是!”
韩北趁着夜色匆匆离去,慕北砚合上眼,薄唇微抿。
是谁给了曲阳王这个蠢货如此的自信,让他觉得能够与自己相争。
第二日。
皇上看到奏折,龙颜大怒,当即召曲阳王入宫。
“你瞧瞧你手下干的好事!杀人,藏地,扣下税收,私藏军饷!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做不出来的!”皇上气急,说几句话就要喘上一下。
曲阳王跪在地上,拳头早已在袖中捏紧,“陛下,臣冤枉!此事定有问题。”
皇上冷眼扫过地上那人,拂手把证据甩在曲阳王脸上,“还有什么问题!证据确凿,你看着这些好意思说出污蔑二字?”
曲阳王快速看着,最终闭上双眼,知道这次是百口莫辩了,怕是再说下去,他便彻底被厌弃了。
“臣必回去狠狠惩治他们。”
“朕已派人将他们捉住,明日斩首。至于你,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一步不许踏出府门!”
曲阳王面色铁青,却不得不认。
“是。”
他没成想萧北砚不声不吭搜集这么多证据,这一桩桩,一条条,他如何反驳?
此次失策,也只有待到元气恢复之日,再同他算账!
宋府。
“阿姐要去哪儿?”宋元北瞧见宋元竹出门,便问道。
宋元竹笑着,“出门见一位朋友,中午我便不回来吃了。”
“成,我一会儿去同祖奶奶他们说一声。”
同宋元北告别,宋元竹骑上马,来到明科定制店外。
瞧见她,原本店里酣睡的伙计顿时清醒。
“你,你怎么来了?我们这里不欢迎启元定制的人!”
尤其,还是启元定制的东家!
“赵掌柜在吗?”
“在又如何?我们东家不会见你的!”
宋元竹也不气,继续道,“我找他有事,他若是愿意,半刻钟后,天香居一叙。”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伙计一头雾水。
东家何时和启元定制的掌柜关系好到坐在同桌吃饭了?
这时赵大贵晃悠悠自后头走来,看见伙计呆愣,骂道,“在那儿做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当心我扣你的工钱!”
“东家,方才宋元竹过来找您。”
“你说什么?她找我作甚?”
赵大贵此时猛的一拍脑袋,想起来下了毒粉之事,立马喜笑颜开,“对了,她定是向我求饶!得罪了那些贵夫人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东家,她约您去天香居一叙,您看,要不要去?”
“去,为何不去?我可等不及去看她的笑话!”
赵大贵当即出了店门,朝着天香居的位置走去,边走边哼着小曲儿。
终于,启元定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此时,宋元竹已在天香居点了一桌子的饭菜,赵大贵上来时,饭菜还是热乎的。
“宋掌柜,找我何事?”
“赵掌柜,请坐,我今日约你过来,自然是为了私事。”
闻言,赵大贵神色得意,“你我之间有什么私事?宋掌柜,我早就说过,不要得罪我,你是得罪不起的!”
“赵掌柜何出此言?”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手下留情,可这生意场上的事情哪有手下留情!”
宋元竹笑了,也不急着反驳,只管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如今的处境,都已经是穷途末路,不过我和你也算是同行,好心关照你,五百两,把你的店铺卖给我,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