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活的赶着马车,到了州界分叉口,宋春香出了均州,直接南下了。
江南一带最是富庶,她随便弄点新奇玩意儿,还怕兜里没银子吗?
至于老宋家的人,那是原身的家人,可不是她的家人。
这厢林蒙生也回了风林城。
他将韩玉雅交给他的东西递给宋元竹。
宋元竹打开包裹的锦帕,其中竟然是一块玉,十分温润,只瞧着质地便知是上乘的。
玉佩圆润,中间雕刻一栩栩如生冲天蛟龙,神态甚是傲人。
分明是男子之物。宋元竹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林蒙生眼睛规矩,并没乱看。
“这是玉伯娘给你的?”
林蒙生恭敬点头,“确实如此。”
与此同时,前往皇都的萧北砚再一次发现自己的玉丢了。
他眉头一拧,转头便找到韩玉雅。
韩玉雅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你是不是将那玉佩给宋元竹了?”
韩玉雅:“我不是我没有。”
“娘,你简直就是胡闹!那玉佩乃是我贴身之物,岂能随便赠与外人!若日后他人得了这玉佩,以我名义行事,如何是好?”
这倒是韩玉雅思考之外的了。她不过是将玉佩送给了未来儿媳妇儿,怎么就涉及到这么多了?
“儿啊,你别想这么多,你本来就比我未来儿媳妇儿老七八岁,操劳太多更显老,到时候我怕我未来儿媳妇儿看不上你啊!”
萧北砚:“……胡闹!”
可他们已经启程,再说宋元竹在官差众多的风林城,再回去一趟已然不现实,只能如此了。
只愿宋元竹能将东西保管好,也别起不该有的心思,要不然,他也容不得她。
转眼过去几日。
风林城仍旧守卫森严,翻了年就该春季到了,不少富庶人家,都该裁布做新衣了。
只说这日,狗剩儿刚将布坊订的布匹送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又把布推了回来。
“东家,不好了!”
“怎么了?”天气暖和了些,宋元竹换了一身夹棉的春衣,她肤色养的白润,虽说个头还是没怎么长,但整个人瞧着就跟那花骨朵似的。
“于氏布坊织产出来跟咱们一般的布了!”狗剩儿说着便是气恨,“东家,你却是不知,那于氏布坊的掌柜有多可恶,他仿制咱们的布匹不算,还卖的比咱们便宜!抢咱们生意!”
还有更过分的,狗剩儿没学舌出来,他怕惹了东家不快。
那于氏布坊瞧他们东家是个年纪小的,欺负哩!
狗剩儿一肚子火。
“是吗?”宋元竹仍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取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有布坊跟咱们解约了?”
“正是!现在除了白氏布行,已经没有布坊和咱们合作了!”
于氏布坊的布便宜,又和他们启元布厂出来的布一模一样,大家全都一股脑的反了水。
宋元竹点点头。
狗剩儿咬着牙又递上来一张拜帖。
“东家,这是于氏布坊的东家递来的,说要请你明日午时,到醉香居酒楼参加他们的布商集会。”
他伸手递给宋元竹,心里又气不过,想要将那拜帖给扔臭水沟里,“东家,要我说你就别去!这于掌柜根本不安好心,是想打你脸哩!就是那什么……什么宴!”
“鸿门宴?”
“对对对!”
宋元竹两指将那拜帖接过,唇边居然还带了笑。
“是吗?”
狗剩儿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东家还能笑出来!
他们现在厂里又招了几十号人,到时候布卖不出去,厂子该如何?总不能成了赔本买卖吧?
“东家,要不咱们的布也便宜点卖吧?要不我带咱们村里兄弟把那于氏掌柜给围了揍一顿!”
宋元竹抬眼,“你是想吃牢饭了?”
“咱们的价格不变,继续按照原价售卖。”
狗剩儿都快哭出来了,求救似的看向一旁林蒙生。可不知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林蒙生也瞧着神神叨叨的,看着不太着急的样子。
“你且去回话,就说我明日午时,准时赴宴。”
狗剩儿听了下意识要劝,可看东家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心中莫名也镇定了几分,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可怕了。
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