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春香是被村里整齐划一的口号声给喊醒的。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看见头上的房梁和瓦片,又回到了现实中。
打开院子一看,村里人居然都在练拳。
这些人该不会都傻乎乎的跟着宋元竹操练吧?脑子进水了吧!
眼瞅着操练结束,她跑到隔壁狗剩儿家说风凉话,“你怕不是脑子坏了吧,还真大清早的起来瞎使力气?就冲使的这点力气,你得多吃多少白饭?”
狗剩儿瞪了眼睛,“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宋春香见狗剩儿说不通,又掉过头去跟狗剩儿娘说话,说了没两句就被唾出来了。
原是狗剩儿娘今早儿也是跟着操练了的,她一句一个脑子有问题,哪里有半点跟长辈讲话的样子。
狗剩儿娘本就不喜欢宋春香这丫头,觉得她被养的太娇惯了,臭脾气多,这会儿更是厌烦了。
把人赶了出去,直接甩上门。
宋春香气的半死,在门口喊:“好心当成驴肝肺!等几日后你们累的要死不活,连庄稼都种不了才知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后悔没早点听我的!”
院子里狗剩儿弟弟捡了石头扔出来,骂道:“滚你娘的!”
几日后,村里人不仅没有因为操练身心疲倦,反而个个都跟春日里长在地里的庄稼似的,挺拔多姿。
一个个昂首挺胸,瞧着精神气儿都要好不少。
上了年纪的婆子也觉得身体轻快不少,走路都要松快些,年少些的姑娘们更是像刚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有了这波人做宣传,宋元竹的操练队伍,几乎加入了整个村的人。
有跟宋老太差不多大年纪的婆子,也不服老跟着进来。
宋元竹也不拒绝,只是换了个操练法子,编造了一套手法,让老头老太太们天天打。
纪胖草和宋婆子也好奇啊,想着钻空子来见识见识。
可还没靠近这支队伍,便被所有人用眼神直愣愣盯着,最后只能灰溜溜跑了。
只说这日晚饭后,村里十来个老头老太太在村口打拳。
宋元东带着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也跟着在后面挥手挥脚,小孩动作不到位,又短手短脚的,看着颇为滑稽,让人捧腹。
宋元竹找了块石头坐着,眼睛不离五个娃子。
在地上摸了块大点的山石,掏出一把匕首就开始刁凿。
这是她上辈子打发时间学来的,今儿个也是突然兴起。
刀尖翻飞,不多时,石头上便有了个雏形。
石头上削了一层,浮现四个人形,其中三个或站或立,还有一个更小一点的人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什么东西。
老头老太太拳打的差不多了,都要散了,看见宋元竹纷纷打招呼。
五个小豆丁也都围了过来,一张张小脸上都是汗。
宋元东小脸上挂着笑,“阿姐,你方才瞧见我打拳了吗?”
宋元竹点头,“瞧见了,很厉害。”
小孩脸上笑容掩都掩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却还装出一脸大人们的沉重,“那当然,阿姐等我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们了!”
剩余几个也争着抢着要宋元竹夸,说着都要直接上手打拳了。
宋元竹看时间不早了,牵着人带回了家。
路上小啊梅注意到那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伸手摸了摸,问道:“阿姐,这是什么?”
宋元竹将东西袖口,“石头。”
一行人回了家,宋元竹抓着几个小孩洗了脸擦了身子,这才放他们进了屋。
堂屋里放着几个大陶盆,用冷水泡着豆子,这是张爱云晚饭后就开始忙活的,说是要打豆腐。
明天就是小年夜了,家家户户这几日都开始忙碌起来。自从宋元竹种了草药开了织布厂后,村里的人手头都有余钱了,赶集也敢花钱买点肉了。
这几天,整个村子都忙忙碌碌喜气洋洋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爱云便开始忙活了。
几个小的就在外面打雪仗,跟王铁锤一起玩。
宋元竹担心几个人生冻疮,给他们几个人做了手套,里外两层裹着野猪皮子,中间塞了棉花,针脚严严实实的,一戴上就暖和。
宋元竹也在家里忙着烧锅,磨豆子。用石磨加水将豆子磨成渣,洗干净的粗一点的布过滤一遍,再用水滚开,这时候,便是最最新鲜的豆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