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烟看着苏晓开心的样子,突然心里有了主意,一转身,将刚刚从太子那里得来的御笔锦袋拿过来道:“晓儿妹妹可知道为何我这么笃定,可以带你一起去希裕山祈福吗?”
苏晓摇了摇头道:“晓儿不知。”
苏晨烟道:“因为……有人对晓儿妹妹有意,巴不得和你一起共赴希裕山呢。”
苏晓一愣,不知道苏晨烟这话是何意?
苏晨烟继续道:“晓儿妹妹该知道他是何人的,之前你们二人也有渊源,也相互认得,在太液池边……”
这话一出苏晓心里惊觉,有些不可置信道:“姐姐说的是……”
她不敢点明,怕万一自作多情了,话一出口便是尴尬。
苏晨烟却笑了笑道:“晓儿妹妹怎么支支吾吾的?就是太子,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吗?”
苏晓脸一红,抿着嘴低下头去道:“姐姐尽拿晓儿说笑,您怎么知道太子对晓儿有意?太子那么尊贵的身份……”
苏晨烟道:“太子若是真的对晓儿妹妹没有心思,又为何今日趁着在坤宇宫的时候,让香宁将这个送给妹妹啊?”
“这是?”苏晓从苏晨烟手中接过锦袋,打开来一看,吃了一惊,“这是……太子要送给晓儿的?”
苏晨烟点了点头道:“是,难不成香宁敢拿这种事情玩笑吗?”
苏晓有一丝惊喜,可有不敢确定,她怯生生道:“姐姐莫要诳我,怎见得这是太子给晓儿的。”
苏晨烟道:“这可是御笔,不是太子给的,难不成是香宁自己去东宫里偷出来的吗?”
“御笔?”苏晓低头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这笔的确精致,只是何来御笔只说?”
笔杆是翡翠做的,晶莹剔透,笔锋虽然洁白均匀,可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难怪苏晓会怀疑。
苏晨烟笑了笑道:“既然是御笔,必然不可能锋芒外露,这笔干可不是一般的翡翠,而是罕见的玉镶金,如果用沉香熏沐三天三夜,笔杆芯里必然会显出金黄色。笔锋也是有讲究的。”
苏晨烟说道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要卖个关子。
苏晓果然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有何讲究?”
苏晨烟道:“用你熏沐笔杆的沉香渣滓浸入墨中,将笔锋放入之后,锋毛便会成为朱红色。”
“朱红色?”苏晓下了一跳。
如果真是朱红色,那便果然是御笔,只有御笔才会用朱批啊。
苏晨烟继续道:“晓儿妹妹若是不相信香宁的话,可以回去试一试,太子所托之物,香宁可是半句假都不敢掺的。”
“姐姐真是说笑了,晓儿怎么会怀疑姐姐呢?”苏晓抿着唇笑了笑,心里早就开了花,果真如苏晨烟所说,太子给了她一支御笔,那岂不就相当于给了她一个定情的信物?
她一直以为自己千方百计地引诱太子,还以为没有成效,还以为太子不会记得她这个没什么位份的庶女,没想到太子还是对她上了心的。
“快些收好吧,这可不是堂而皇之的赏赐,而是太子偷偷让香宁转交给晓儿妹妹的,相信晓儿妹妹一定知道太子的意思,是不是?”苏晨烟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她,眼神暧昧。
苏晓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赶紧将御笔装好,然后迅速收到了衣兜里。
这次可谓收获颇丰,苏晓当即就要告辞,苏晨烟也不想多留她,这样的人,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心累。
等到苏晓走后,灵儿才撇了撇嘴进来道:“小姐,您最近是怎么了?好处都让她们这些恶人沾了啊。”
苏晨烟笑道:“什么好处?”
灵儿看了看屋外道:“刚刚那东西,是不是太子给您的?您怎么能转手就送给二小姐了呢?还说是太子特意给她的,您知道这样一说,她会怎么想?她尾巴恐怕都能翘到天上去了。”
灵儿越说越激动,恨恨道:“平时二小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如今要是知道太子有心于她,她还不得好好摆个谱,只怕这次回府之后,她又会对下人们颐指气使了。”
苏晨烟摇了摇头道:“你呀,怎么想不明白,太子给的东西能乱要吗?更何况是御笔,这个烫手山芋,我巴不得赶紧扔出去,现在正好苏晓愿意来接,我谢她还来不及呢。”
“谢?”灵儿眼睛睁得老大,“小姐,您没事儿吧?这种人您还要谢?就算是以德报怨,也没有您这么大肚的。”
苏晨烟大笑道:“灵儿现在长进了啊,都知道以德报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