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主动和别人产生联系的碇源堂来说,和儿子的交流注定充满了误会和坎坷。
碇真嗣或许主动尝试接近自己的父亲,可总是被碇源堂的刻意疏远导致不自信和自疑。
两人之间的屏障变得比一堵墙还厚,比a.t立场还坚固。
碇源堂不懂得怎么去爱他人,碇真嗣不懂得怎么去接受爱。
或许对两人来说,误会不是真正的障碍,互相逃避才是他们的阻碍。
我不擅长表达对你的爱,你也不会如何表达对我的感情。
既然这样,那就各过各的。
碇源堂看向光明的一个出口,那是送碇真嗣离开的地铁检票站。
他不紧不慢开口道:“作为再构成唯所需的材料,到最后也没弄懂啊,真嗣。是不是真的是必要的?实现夙愿也伴随着报应啊……我以为这个孩子是对我的惩罚。·x_x*n′y!d+..c^o\m¢不和孩子相见,漠不关心,不陪伴他在身边,我以为这是一种赎罪。我相信这对我儿子来说是最好的做法。”
碇源堂的思迅回到送儿子离开的那一天。
儿子在他背后的哭泣声,让自己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他那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他是怕,怕在一起就会想起唯把儿子抱在怀里的美好记忆。
唯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暖和治愈,同时也是让他每天充满着活力的源泉。
既然妻子已经不在,那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就要忘掉,儿子的存在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
可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儿子的存在不是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
这是妻子留给自己的一件礼物,是代替妻子继续陪伴着他走下去的动力。
碇真嗣是替唯而活,是代替唯陪着自己。
警铃响起,地铁站准备发车。
碇源堂转过身走过检票口,回到小碇真嗣面前,双膝跪地,然后展开双臂把小碇真嗣拥入怀里。
“对不起,真嗣。”
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了一句对儿子道歉。
他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同时也不是一位称职的丈夫。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从他和儿子离开的那一刻起,唯便不想再见到他了。
而他没有想到过,自己所做的一切想见到唯,可心爱之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当碇源堂抬起头正视面前站着的碇真嗣,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是吗……原来你在那儿啊。唯……”
他看到的碇真嗣,此刻变成了日思夜想的妻子——唯。
唯身穿白大褂,像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面带微笑,双眼笑的像月弯弯。
纯真,干净,治愈……
随身听转动的齿轮戛然而止,拿上随身听,碇源堂站起身来到车厢门口,走出车厢。
咔嚓——哐!!
车门自动关上,车厢继续行驶,碇源堂的身影倒飞不见。
“碇源堂,他是这次补完的中心,圆环的圆心。这之后,就由我来继续,碇真嗣君。你期待着什么呢?”
碇真嗣回头一看,渚薰坐在椅子上,靠着车窗微笑看着他。
“没关系,我能承受痛苦和心碎。比起我自己,更想帮助大家。”
听到碇真嗣说的话,渚薰双手弹奏钢琴键,感叹道:“是吗?你不是存在于幻想中了,而是存在于现实中,已经能站起来了呢。”
“今后的路,你能坚强走下去了。你不再懦弱和逃避,而是勇敢直面应对。”
黄哲田手拿一瓶易拉罐装的橙汁,靠在生锈的铁皮上对碇真嗣说。
碇真嗣点点头,表情坚毅道:“嗯,爸爸所犯下的过错,就由我来了结吧。明日香已经被哲田君送走了吗?”
“嗯,接下来轮到渚薰了。”
“行,走吧。”
落日余晖
黄昏的太阳很是迷醉,带着虚幻和模糊的阳光抚摸着我们。
湖泊上,还插着歪歪扭扭的电线杆和一个天使残骸雕像。
渚薰坐在天使残骸雕像的头上,看着太阳渐渐降落于山间。
黄哲田站在两人的中间,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
碇真嗣站在右边:“我想起来了,我已经不知开过这里几次和你相见了。”
渚薰:“因为【生命之书】里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呢。不论多少次都会相见的,我就是你,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