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吗???还有空去干这种事???
正不解之际,却?见叶长史忽然道,“有殿下亲自过问此事,定能令伤者心间得到安慰,安抚百姓惶恐之心,亦能给京兆府施压,令其严查此案,早日还伤者公道。真是妙哉,殿下英明!”
……娘的他方才是脑袋叫驴踢了居然说?要陪赵姑娘去京兆府?
那是殿下的姑娘,哪里?轮到他陪?!!
好险好险,险些就乌纱不保了啧!
而听他这么一说?,王铎也反应了过来,忙跟着附和道,“殿下英明。”
张福领着众人纷纷跟上,“殿下英明!”
被这般情景弄懵逼了的赵拾夏,“……”
原来摄政王是这样想?的?
……还是叶长史聪明,怪不得人家能当长史呢!
遂也跟着道了一句,“殿下英明!”
又默默听见她心理活动的萧衍,“???”
为什么夸叶宗成?
要聪明也是他聪明好不好!
~~
就这般,赵拾夏随着萧衍登上了去往京兆府的马车。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回登上摄政王的马车,待跟随那人进入车厢,不由一下愣住。
第一眼,她先看到了一张宽大的坐榻,大到足足可以容两人并躺还很宽松的程度,整个坐榻均已?以竹青色暗纹云锦铺就,底下还有厚厚的垫褥,一瞧就知?道有多软。
坐榻前?则是一张花梨木的方桌,做工精致,桌面与桌腿都雕着极好看的云纹,上头放着茶壶茶杯,还有一只小?巧的金丝炭炉。
既可以取暖,又可以烧茶。
而桌边还有一只花梨木的小?书柜,里?头放着一些书本,一套笔墨,甚至还有一只棋盘。
而除此之外,一侧车窗下还有一排长椅,同样花梨木的材质,雕着好看的云纹。
而脚下则以一大张暗红色羊毛地毯铺就,上头还绣着缠枝纹。
头顶还挂着一盏鎏金的宫灯。
……这哪里?是马车?这分明是个小?型豪华包房好不好!
这是她能坐的吗?
赵拾夏严重怀疑自己是一不留神僭越了,遂忙道,“小?的还是在车架上候命吧。”
便要出去。
哪知?却?见萧衍道,“外头冷,在这里?坐着便是。”
还叫她坐着?
赵拾夏十分不安,又道,“可是小?的怕不合规矩,上回小?的见张公公便是在外头的。”
且连车都没上,在一旁跟着走呢。
却?听萧衍道,“那时是祭礼,打着仪仗,他必须跟在一旁,今日又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不必拘礼。”
说?着又下意识补充了一句,“再?说?,你同他又不一样。”
赵拾夏一顿,“殿下为什么这样说??”
她怎么跟张福不一样了?
不都是下人么?
……怎么听着有点暧昧?
默默听见的萧衍,“……”
这样吗?
她觉得……暧昧?
不知?怎的,他忽然一阵没来由得心虚,便清了清嗓,又补充道,“你等会儿还要去查看伤者,倘若冻坏了可如何查看?”
便见赵拾夏一脸恍然,忙道,“谢殿下关怀。”
终于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吓人一跳。】
萧衍,“???”
为何会吓着她?
却?听赵拾夏又在心里?道,【不过说?起来,他最近有点不对啊。】
萧衍一顿。
他哪里?又不对了?
却?听她又暗自道,【给猫安排吃的,还如此关心下属。听说?百姓受伤,还主动去探望……看来阿橘说?的没错,他人还真的怪好的呢。】
萧衍,“……”
吓他一跳。
不过,知?道他好就对了。
……
很快,京兆府已?经到了。
车轮停了下来,赵拾夏先下了马车。
萧衍也跟着下了去。
如赵拾夏预想?的一样,此时见到他驾到,京兆府由里?到外立时惊作一团,纷纷出来行礼,慌乱如临大敌。
但?有要事在身,萧衍并无心寒暄,叫跟着的施达说?明来意后,便同赵拾夏去看望伤者了。
此时伤者均在京兆府衙门侧房内,有京兆府尹请来的几?名大夫在医治。
二人踏了进去,尽管一路已?经预想?到了伤情,但?当见到真实情况,依然免不得触目惊心——
有一个壮年脚夫,左腿划开长长的伤口,血肉外翻,几?乎要见到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