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洗澡一样。
但眼下随着她的动作,肢体的麻木重又退去,触觉又渐渐回来了。
这究竟是何因由?
正琢磨着,却听赵拾夏道了一声,“殿下,可好些了?”
萧衍睁开眼眸,却见那姑娘正气喘吁吁的看他,小?脸红扑扑,额上还有细汗。
这副模样,叫他不由一怔,迟钝了一瞬,才道,“好了。”
而后敛了敛心神?,起身径直走向了衣架前。
赵拾夏也呼了口气。
终于捏完了,这仿佛跑了个八百米一样累,钱是真不好挣啊。
然而眼见他已经拿起衣架上的衣袍,她只得又跟上前去道,“小?的伺候殿下穿衣。”
萧衍唔了一声,便由着她操办。
袴裤,云纹靴,贴里,外袍……
他身量高大,一层层的衣裳穿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赵拾夏生怕步骤上出了纰漏,集中精力忙活着,却不知?那人正垂目看她。
入眼是她乌溜溜的发髻,再往下看去,是粉色的脸蛋,挺翘的鼻尖,精致的下巴,还有那一点樱唇。
她似乎从未施过粉黛,却看着很是舒服。
萧衍的脑间?又闪现方才她气喘吁吁看他的画面,不由又想的更远了些——
若这顽疾只能靠她来解,那是不是只要?将她一直留在身边,他也可以如常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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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那姑娘忽然抬头,一脸大功告成的喜悦模样。
萧衍来不及收回目光,正与她四目相对。
他心间?一顿,下意识想说些什么。
然而未等张口,却见她忽然又皱眉道,“坏了,忘了给殿下穿袄子了。”
说着又要?上前要?给他解蟒袍,口中道,“是小?的疏忽了,请殿下息怒。”
萧衍,“……”
他就?说,身上怎么凉嗖嗖,不怎么暖和。
然而眼见她一番手忙脚乱,解了半天也没?能将蟒袍解开。
他只能道,“本王自己来便好。”
便自己动起手来。
——为时尚早,且等等吧。
~~
等萧衍换好衣袍,早膳已经摆好,赵拾夏便又跟着来到了膳厅。
一如昨日晚膳一样,此时桌上摆满了各式点心汤羹,直叫人眼花缭乱——
做成莲花形状的紫糯米糕,中间?还镶嵌着白白的莲子,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
白里透红的虾饺一瞧就?知?道皮有多?q弹;
还有底部焦黄纸皮煎包,个个皮薄馅大,都能隐约瞧见内里的馅料。
更不必提那白糯糯的汤圆,香喷喷的银鱼羹,也不知?大厨是几点起来的,桌上居然还有一碟烧鹅腿,一碟红油猪耳。
赵拾夏看在眼中,简直自惭形秽——相较这桌菜,她以前都做的是什么啊,随便一样都秒杀她了好吗。
然而面对这样一桌美味,某人却一如昨日一样兴致寥寥,只简单吃了一只糯米糕,一只虾饺,喝了一碗银鱼羹,几根猪耳朵便作罢,起身去了书房。
赵拾夏,“???”
竟然不吃纸皮煎包?
他难道没?看见那皮有薄?
韭菜粉条虾仁馅儿的,那得多?香啊!
还有那碗汤圆,一瞧就?知?道是黑芝麻馅的,不吃这个馅还要?吃什么馅的啊!
还有那碟酱鹅腿,那颜色,那酱香,他居然连吃都不吃一口!简直太过分了!
……
赵拾夏就?这般带着满心的不理解回了值房。
东方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摄政王也又开始新一天忙碌工作,她的差事?暂告一段落,也该给自己弄点吃的了。
方才李妈妈叫人给她送了条猪肉来,厨房还有之前腌的雪菜,她便切了点肉丝,捞了一把雪菜,猛火爆炒一番,给自己做了碗雪菜肉丝面。
当然,也没?忘给上头卧个荷包蛋,毕竟刚才那一通按乔,实在叫她累得不轻。
只是端起碗来正要?吃之际,她忽然又有点担心,摄政王该不会又悄悄出现,问她要?吃的吧?
……很有可能啊,毕竟他刚才才吃了那么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
思来想去,她匆忙扒了一碗面,又回了厨房。
……
没?过多?久,书房中的萧衍就?听见张福禀报,“殿下,赵姑娘给您送了点心来。”
点心?
萧衍一愣,想了想,搁下折子道,“进。”
就?见张福提着食盒进了房中,打开后,从里头端出一碗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