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彤玉……不,应该是华年不禁一愣,他低下头闷笑起来,在柳碧月略带得意的目光下,拎出了腰间系着的一个香囊,淡紫色素纹身,正是当年离别时,他从柳碧月身上顺手摸羊的纪念物。
指节分明的手掌随意把玩着香囊,华年饶有趣味道:”妳只凭这个就认出我了?该说妳记性过人还是睚眦必报呢?”
那张涂抹过美人脸已经带上了属于男子的英气,看上去是强烈的违和感,柳碧月暗地作呕,但面上还是维持一贯的冷静道:”不,还有你那双手,以女子来看着实大了些。”
她没说的是,其实是那双眼睛,太漂亮了,太熟悉了………
“真服了妳。”华年一面说,一面伸手将脸上的东西去掉。
原先秀丽的鹅蛋脸不见了,有棱有角的下巴露了出来,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一并抹去,眉眼间自然露出男子的硬朗和英气,虽说那张脸已经脱离了年少时的雌雄莫辨,但还是生得面如桃花,目含春水。他身上穿着一件绯红华衣,远远看去还真像一个顾盼生姿的美人。
柳碧月不快地发现,他的易容术与自己相比不过是半吊子,靠得还是他天生的好底子。
想必是被女人装扮给闷坏了,华年舒展了下筋骨,啪啦一声,原本娇小的身段瞬间被拉直抽高,外头的华袍无声滑落,不一会,在柳碧月面前站的已是一位偏纤修长的青年公子。
明明已经多年不见,柳碧月却很快就找回当初两人相处的感觉,她毫不客气道:”可以解释一下吗?”
“如你所见。”华年更不客气,直接将问题原封不动丢了回去。
“赵行钧,你的目标?”柳碧月微微瞇起秀长的凤眼,目光如细针般尖锐:”你要杀他?”
华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半靠在扶椅上,姿势如流水般随意,道:”你觉得那种家伙值得我特地扮成女人埋伏在这里,忍着整整一个月的胭脂臭吗?”
对少年的调侃,柳碧月无动于衷道:”你少蒙混了,我替他把了脉还和他过了几招,赵行钧虽然看似草包,但一身奇筋异骨,和前任武林盟主李刑天一样,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你大费周章接近他想必对这点也是知情。”
华年脸上没有被拆穿的困窘,他拖腮慵懒道:”那……妳也应该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