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小声回答:“只是觉得您很有趣。”
“有趣?”
谢青不解地,凝视怀里的女孩儿,希望她能讲明白一点。
“您明明比我强大这么多,却仍旧在笨拙地讨好我。”
被她看出来了啊,谢青一笑:“小香,讨厌?”
“不讨厌,很喜欢。”
懂得取悦妻子的丈夫,值得一个温柔的吻。
她坏心眼撑起身体,舔.咬了一下谢青的喉结。
许久之前就想做这样的坏事了,男人总把洁白衬衫穿得规矩,每一颗纽扣都拧得妥当,脖颈处,不露一丝一毫的迤逦春.光。
今日她得了机会,自然要好好作弄。
只有邪神馋人类少女吗?她分明也对谢青垂涎欲滴。
沈香胆大妄为地亲近,她从他的呼吸里听出那么一丁点的仓皇与混乱。
他因她而失了稳重,变得狼狈且脆弱,不堪一折。
“小香要……克制。”
谢青竟用这样蛊惑人的声音,慢条斯理管教她,劝她克制。
好好笑啊,沈香忍不住被他逗出了声。
明明是她教他的世情,最终却也是她破了戒。
谁让她的丈夫,身上好香。
再逗下去,他会忍不住吗?
真有趣。
她想,谢青一定不懂,何为激将法。
他越是无措,她越得意,偏要作怪。
又舔了一下。
微微突起的骨结,在皮下滑动,仿佛要避开沈香的触碰。
她令他慌张,甚至有几分难堪。
可是,谢青的软肋被沈香抓到了。
他并不想在空中,暴露沈香所有盛放的美态。
她是他的,如果知道天上有诸神窥视,他甚至能破天,毁去所有神明的眼。
明明这样凶悍的妖邪之力,却拿怀里稚嫩弱小的一个女孩儿束手无策。
他的颈子上是被拴了一条狗链吗?幸好遇上了疼爱家犬的善主。
等触手绕上沈香纤细的腰时,她松开了搂住谢青的双手。
沈香知道,无论如何,谢青也不会任她掉下去,所以她能任性妄为,恃宠生娇。
等一根蠢蠢欲动的触足凑上她的肩胛骨,沈香捧住了触手,饱含深情的,极其小心的,啄吻了一下。
柔软的樱唇靠近,怜惜地印上一吻。
谢青像是被她吓到了,眼底满是震惊。
他知道的……这些触足并不可爱,即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在人类眼里,也只是一些不可名状的、丑陋的异形。
所有外星电影,触手都是要被枪.杀抑或使用匕首猛然割断,而不是如珠似宝捧在掌心里呵护,再给一个缱绻的吻。
沈香善待他所有部分,她是真心实意喜欢他。
被小妻子爱慕着吗?即便他没有美丽的皮囊,她也一如既往爱他。
真是惊喜的事,他又忍不住无尽攀升的邪心,想要一亲芳泽了。
没人教过沈香,不可以戏弄邪神。
因为邪神没有神佛的人心,也从不吃香火供奉,即为——他随心所欲,不听可怜的少女的啜泣请求。
哀哀的哭声,与其说是渴望谢青的怜悯,倒不如说是助.兴。
他似乎劝过她了,他说过,不要招惹魔鬼。
沈香腰酸背痛,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第三百零八次想,如果谢青打一个响指就能回到屋内,那她就是有几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半空中动.情地亲吻妖邪的喉结。
如今落得此下场,一定是她自讨苦吃。
沈香毕业的那一天,头上带着橄榄枝结成的花圈。谢青穿着黑色西服来为她庆贺,并且当众单膝跪地,正式同她求婚。
他递上的那一枚海蓝宝石钻戒是沈香无意间透露过的偏好的颜色,他铭记于心,亲自为小妻子寻来最夺目的那一颗。
沈香没有拒绝俊美的邪神,在天主教牧师的祝福之下,她在神圣的教堂里,和魔鬼成了婚。
头披华丽碎钻蕾丝头纱的新娘沈香,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谢青终于拥有了合法的枕边人的身份,他成为了沈香的丈夫,在他的字典里,离婚这一词永生永世都不成立。
而身份的合理化,也代表谢青将无视任何规则,可以随时占有小妻子。
为此,沈香特地和谢青约法三章,就是生产队的驴也经不起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