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东西?
速度这么快,像火箭一样!
余茵紧紧按着宋敛的胳膊,不让他贸然去追,这个地盘是别人的,不管是环境还是另外一层空间,他们都不能太主动,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你在这等着……”余茵话还没说完,发现眼前这座学校突然消失。
他们本来应该在二楼的教室外面,这会儿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外边的荒地。
幻境好像消失了,这才是这里的本来面目,不过幸好不是坟地,要不然余茵真的要骂人了。
“不对,幻境还没有消失。”余茵刚说完,天色转瞬间黑了下来,只有一处街道亮了灯。
“那个东西想让我们去找他,他不敢主动来找我,肯定畏惧我的符,这样看来我们还有胜算。”余茵自顾自说着,不情愿走上那条亮灯的小路。
宋敛跟着余茵,再一次提醒她,“如果待会儿真的遇到危险,你一定不要管我。”
“我想救的人,就一定不会松手,死的机会都不给你。”余茵不想听这些丧气的话,抓起宋敛的胳膊狠狠咬了一下,怕他中了什么幻术。
宋敛皱着眉头把胳膊缩回去,发现有个很深的牙印。
“这是标记,如果等会又出来一个你,我就能知道哪个是真的。”余茵以为宋敛疼,把自己胳膊也递过去给他咬,想着这样公平些。
宋敛哪里舍得,从兜里摸出一支笔,给余茵的腕上画了一朵蓝色的小花。
“这个花不会褪色,我就以这朵花为标记。”宋敛拉着余茵的手,这一刻也不再矫情,紧紧地握着她。
余茵很喜欢这朵蓝色的花,用力搓了搓发现真的像宋敛说的一样,居然不会掉色。
“如果这次从京城回来,我们俩都能够活着,我娶你吧。”宋敛目不转睛盯着她说道。
“怎么听起来很勉强啊,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余茵很喜欢胳膊上的花,狠狠瞪了宋敛一眼。
空上求婚真的太敷衍了。
宋敛以为她生气了,急忙解释:“我是认真的,之前不敢提这事,是怕我死在你前面。我的身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怎么不认为我是一个坑货,你有仇人我也有,我的仇人比你的仇人更厉害。我把平城搅得天翻地覆,想让我们死的人有大把的。”
宋敛掏了手帕给余茵擦脸,“这段时间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等到了京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听你这样说,好像你很厉害似的。”余茵在质疑他的同时,自己猜出宋敛身份的不同寻常,一个这么贵重的命格,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画师。
宋敛目光炙热,目中出现笑意:“不是我厉害,是你。你是盛家人,盛家的本家就在京城,盛老爷子如果知道你去,肯定会把你接回去。”
余茵没听过这个盛老爷子,有些怀疑宋敛的话。
他们每走一步,后面的灯就会暗下一家,直到走到尽头,所有的房屋只剩下一家还亮着灯。
门是打开的,像是请君入瓮的姿态。
“瞧瞧,这就给我们设计的,待会如果有危险,你能跑就跑。”余茵心里不安起来,额头冷汗直冒。
宋敛的手伸过去,紧紧攥着余茵:“有你在就不怕。”
余茵往前走,发觉亮着灯的地方看着挺阴森的,窗户上门口还挂着两个白灯笼,烛火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那里开着门,里面的烛光很暗,但余茵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里是一个祠堂,屋里面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牌位,而且都是姓盛的。
可真是奇怪了,这个盛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余茵第一个走进去,宋敛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进门之后,身后的门砰然关上,栓得死死的。
余茵在里面打四处看着,没有发现人影,她掏出一张符点燃,将整间屋子照亮。
符纸燃得正欢,点亮了供桌前的蜡烛,她通过火光,终于把这间屋子给打量的清清楚楚。
那些牌位上面要么是姓盛的,要么就是姓盛的妻子。
死亡最早的那个,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