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拿到台面上嘛!不过私下口头约定好了。”
大同说:“他们肯定录音了。”
“录音?”
大同说:“东盈那边有很小的录音机,装在口袋里就能录音。到时候我们要是不放人,他们就会把录音拿出来逼我们放人。”
我急得头都疼了,我说:“这可如何是好,大同,要么我们把人放了算了,人家毕竟给了我们这么多钱。”
大同摆着手说:“师父,我再想一下,必须让利益最大化才行。”
严俏咬着牙说:“无耻,崔大同,你不得好死。”
大同喊道:“别他娘的烦我,我烦着呢!”
对方的谈判者都回去了,接下来就是落实合同。他们回去之后,很快就和我们取得了联系,专机三天后就到,专机上拉着美金,专机把美金运来,把人带回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我也没啥好说的,只好答应着,让他们放心,只要钱到位,人肯定就交还。
不过我在想,他们为啥花这么大的价钱,非要把人带回去呢?这女的到底有啥过人之处呢?
我这时候有了一个想法,这女的和那个高岗冶炼株式会社该不会有啥关系吧。很明显,这次来捞人,应该就是这个高岗株式会社的手笔。
这可是一个大手笔啊!
我再次见到大同的时候,书生已经把钢钉给他取出来了,他的骨头都长在了一起,毕竟年轻,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
大同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吃啥东西,吃不多少就吃不下了。书生说这是精神病引发的胃口不好。而且大同最近迷上喝酒了,每顿饭都要喝红酒,其实这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但是他不喝酒,一口饭都吃不下,抓心挠肝的难受。
书生说大同有了酒精依赖。不过喝了酒之后,大同能多吃一些饭,情绪也稳定很多,他自己说,喝了酒之后才觉得像个人。
我其实挺矛盾的,明明知道喝酒不好,但是又觉得大同应该喝酒,喝了酒,能让他活的更轻松一些。
大同在喝酒,面前是一盘猪头肉,一个洋葱头,一碗黄豆酱。他喝得津津有味。
严俏说:“崔大同已经变成酒鬼了,明显,越喝越多,以前喝一瓶,现在一顿就要喝两瓶。睁开眼就喝酒,一天想起来就喝,一天要喝至少五瓶酒。这么喝,活不过五十岁的。”
大同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这种人,宁可开开心心的去死,也不能痛苦的活着。痛苦的活着是没有意义的。”
严俏说:“有病治病,你靠着喝酒麻痹自己,难道活着就有意义了吗?”
我说:“大同,出事了,三天后,专机从东盈而来,带着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大同说:“还有三天吗?”
我说:“还有三天时间,估计到时候,我们也没有不交人的可能了吧。总不能赖着不交人吧,就算是我们都没有了爹,也干不出这种缺爹的事情吧。”
大同说:“实在不行就交人吧,不过在交人之前,倒是可以再谈谈价钱。比如,把那一架飞机留下来。”
我说:“怎么可以?”
大同说:“想想办法嘛,飞机要是坏在了我们的机场,就必须留下来了。”
我一拍大腿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严俏瞪圆了眼睛骂道:“无耻,下流,卑鄙!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这么狡猾,为什么这么阴险?”
大同说:“别骂的那么难听,你走后会想我们的。你仔细想一下,你在我们这里吃过一天的苦吗?我们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呢大日活佛?”
严俏哼了一声:“崔大同,你别落在我的手里。”
大同咬了一口猪头肉,又吃了一口洋葱,说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