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凌寒川。

连向暖轻轻的歪了歪头，凌寒川他，竟然会在意这种小事？

跟她记忆里杀伐果决的模样似乎不太一样。

“因、因为你看起来有点凶……”

尽管凌寒川板着脸，但小姑娘还是感受到了面前的男人只是故意装凶，并不是真的在对她生气，于是壮起了胆子。

“下次不准再这么叫了，听见没有？”凌寒川依旧板着一张脸。

小姑娘反应很快，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知道了，大哥哥。”

被小女孩叫了哥哥，凌寒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他忍不住看了连向暖一眼，那表情似乎带了一点……炫耀？

不，她一定看错了，凌寒川怎么会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

“凌总！”

正想着，远处传来韩星易的声音，他一左一右提了两个很大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凌寒川面无表情的将袋子里的零食分给了小孩子。

“下次应该叫我什么？”

“哥哥！”

小孩子看到这么多零食，个个眼冒小星星。

凌寒川满意的点点头。

连向暖愣住了，凌寒川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小孩子拿到零食，韩奕星看了两人一眼，很有眼色的将他们带到不远处玩耍去了。

连向暖的手指攥着衣角，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指尖下意识地摸着小腹。

凌寒川，他也，喜欢小孩子吗？

她的心里突然有了勇气，指尖缓缓攥成拳头。

凌寒川如果真的很喜欢小孩，那他知道如果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会开心吗？

开心的他，还会不会追究自己隐瞒的过错？

一时间，连向暖心乱如麻。

犹豫了很久，她轻声开口。

“你，你喜欢小孩子吗？”

凌寒川神情自若，似乎猜到了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倒没有急着回答。

他双手抱臂，目光懒洋洋的扫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

连向暖心里一沉，她又猜错了吗？

“一点收买人心的小手段而已，小孩子可比大人容易收买多了。”

凌寒川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却让连向暖的心如坠冰谷。

良久，她颤抖着开口，抱着最后一次希望。

“所以你不喜欢……孩子？”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揪住。

“你觉得我会为无关的人浪费多余的感情？”

凌寒川一字一句，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似乎在回答，又似乎在说服自己。

连向暖的身体不由得一阵踉跄。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可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没有感情，不会被牵绊。

“如果……”连向暖觉得自己很可笑，事到如今居然还抱有天真的幻想，“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的的声音哀婉，似乎随时破碎。

“不会。”

凌寒川不等她说完，回答的很迅速。

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了，自然也不会有那一天。

“万一，万一呢？”连向暖的声音颤抖，她目光有些扑朔迷离，“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