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南烟问得不上心。
郑雅柔说,“我想见厉家老爷子。我知道厉老爷子对你很好,你带我去见一下他。”
“不可能。”
南烟断然拒绝。
她不揭穿郑雅柔假冒那晚的人,但并不代表,她要帮助郑雅柔成为厉家新任当家主母。
郑雅柔的脑子不太好使。
“你,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厉时慎,那晚的女人是你,让你去擦地板,去干家务。”
“有病。”
南烟不屑,“你说了,舌头就保不了。”
“……”
郑雅柔被拿捏,有火发不得。
最后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开。
南烟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弯腰捡起地上一朵昨晚被风吹落的黄玉兰放在鼻尖。
顿时香气扑鼻。
抬头,她望着一树的黄玉兰。
忽然就特别想念外婆,“外婆,我想你给我串的黄玉兰了。”
以往,每年院里的黄玉兰开季节,外婆每天都摘两朵用线串在一起,给她佩戴在面前的扣子上。
她走到哪儿,玉兰香就跟到哪儿。
可是如今外婆走了。
玉兰开得再好,都没人帮她串好佩戴在身上了。
南烟爬上树摘了几朵最新鲜的黄玉兰, 学着外婆的样子将其串成串,去花店买了一束外婆和妈妈最喜欢的花去墓园。
一个人在墓园待了半小时之久。
直到手机铃声响,南烟才接着电话往回走。
“你在哪儿?”
手机里,厉时慎低沉的嗓音传来。
南音不答反问,“有事吗?”
“为什么把我的手机给郑雅柔?”
问这话的时候,能听出厉时慎语气里的不悦。
南烟想到昨晚的那个梦,整个人变得烦躁,“你又没说不能给她。”
旁边有几人经过,中年女人的哭泣声和另外两人的安慰劝说传到手机那头。
厉时慎转了话题,“你去墓园了?”
南烟也不隐瞒,“嗯。”
许是她的声音里明显的对已故亲人的思念触动了厉时慎。
手机里一秒的静默。
厉时慎的嗓音再次传来时,没了刚才的沉郁,反而多一丝温暖,“怎么去的,要不要我让人去接你?”
“我打车来的,一会儿打车回去。”
厉时慎知道南烟不会开车,说了一句,“你在那里等我十分钟。”
也不管南烟答不答应,就挂了电话。
南烟盯着屏幕上的通话时间。
对亲人的满心思念和哀伤里悄无声息地钻进一丝别样情绪。
其实,厉时慎虽然对外有活阎王的称号。
但那是因为他商场上的杀伐果决和对女人的狠戾无情。
抛开这两点,他本人还是挺好的。
南烟虽然跟他接触不多,可她的印象中,厉时慎一直是一个对她挺不错的长辈。
当年外公出车祸离世,外婆伤心欲绝,她又才12岁,那时18岁的厉时慎就里里外外的帮了不少忙。
一个月前外婆去世,厉时慎几乎一力承担了外婆的后事操办。
即便他是因为厉梓奕的关系,南烟还是心存感激的。
想了想,她编辑一条消息发送给他,
【我在墓园门口等,你让司机开慢点,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