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
“第一,继续负隅顽抗,冥顽不灵,那你会先好好享受一遍这儿的刑具,然后眼睁睁看着商家被灭族,本公子先前所说的话,也必定会做到。你可以想想,你还有没有任何可以阻止本公子的办法!”
他看着商慎之抿着嘴唇不言不语的样子,嘴角翘起,笑容张狂而得意。
“但是,本公子还可以给你另外一条路,一条生路!”
商慎之登时抬头,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透出希望的光。
赵宝庆朝着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便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展开在商慎之面前。
商慎之看着眼前的供状,洋洋洒洒的话,总结起来很简单:
商慎之因故被捕后,被大义感召,“如实”供述了他受武元靖之托,帮助武元靖与北边草原部落私下往来贸易、倒卖军需的事情,与此同时,还交待了他所知道的武元靖的其他罪行。
赵宝庆缓缓道:“在这张供状上,签字画押,而后,你便可以重获自由,如今你所享有的一切,都将如故。同时,你或许还能收获郡守府的友谊。”
商慎之沉默了,似乎在进行着良心和利益的纠结。
见状赵宝庆站起身来,走到炭盆旁边,随手拨弄着里面的三角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随着他的动作,炭盆里的炭灰飞扬起来,在尘柱之中翻滚,冲进商慎之的鼻端,仿佛是他的皮肉即将被烧焦的味道。
“我想问个问题。”
仿佛是因为恐惧,他沙哑着嗓子,终于开口。
“说。”
“你们努力拔掉了武将军,接下来是有什么计划?”
赵宝庆手中动作一顿,眯起眼睛,带着暗藏的警惕,“你问这个做甚?”
商慎之直勾勾地看着赵宝庆,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若是真的要做下这样的事情,那自然是想要更多好处的。在这三郡之地,我也想跟着郡守大人和他背后的大人物,喝一口残汤。”
看着商慎之那毫不掩饰的雄心勃勃的样子,赵宝庆在心里充满了鄙夷:果然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都到这时候了,还敢想这些事情!
等武元靖的罪行确定,你以为你还能活?
老子的鼻梁还在痛着呢,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蝼蚁!
这间屋子里的刑具,他要一样一样地用在他的身上,听着你的惨嚎、哀求、扭曲、挣扎,方泄心头之恨!
但商慎之此刻愿意主动上钩,那就再好不过!
“武元靖倒台,驻守的将军自然也会换人,会换成我们的人。到时候三郡之地,军政皆入我等之手,想要做什么就都很方便了。你家既有商路,兴许一些不便拿到台面上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交由你家来处理,这当中的利益,是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商慎之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不信,如此劳动心神,却只为了图些钱财。”
“浮财?呵呵,你真的太没见过世面了。边贸巨利,压根就是你不敢想的!更何况,还有军队在手呢.......”
赵公子忽然顿住,再度警惕起来,“其余的事情,多说无益,你也没资格再听了。本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商慎之立刻改口,“你们的背后是谁?别多心,我只是想知道我这条命今后为谁卖?也想评估一下你们此事能成的可能。”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什么秘密,赵公子也傲然道:“等拿到了你的供状,本公子就将亲自去往中京,将它献给赵王世子殿下。”
果然。
虽然八九不离十,但终于是彻底验证了。
赵宝庆挥了挥手,让一旁的随从取来画押的工具,然后走到商慎之面前,“该问的问题,本公子也给你答了,不要给我耍花样!”
商慎之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朔荒郡郡守之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赵宝庆眉头一皱,“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不介意先让你受一次刑!”
或是眼看着谋划终于要得逞,脾气十分不好的赵宝庆竟没有直接动手,仅是厉声威胁了一句。
商慎之盯着他的眼睛,“如果那天我没回来,你会怎么办?”
赵宝庆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十分不爽,眉头皱起。
商慎之又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回来,那个店小二的手,真的会被挑断吗?”
赵宝庆的眉头皱得更紧,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