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沈雪枫无声地摇了摇头,这黎是梁自那次当街被暗器所伤后便十分虚弱,怎地还如此不知节制,见到女子便要轻薄。
只见黎是梁上半身衣衫松散,下半身则光溜溜的,皮肤苍白,瞳孔散大。
沈雪枫在他身上晃了一眼,立即觉得自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地闭了闭眼。
这点本钱也值得拿出来用,无语。
如今他见到死人的反应比从前长进不少,正要去打量尸体旁瑟瑟发抖的宫婢,这时,一柄散发著幽幽檀香的小扇啪地展开,挡住他的视线。
斜前方的姬映秋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着他道:“雪枫弟弟,你还小呢,不许看这些东西。”
沈雪枫:“……”
他看向姬映秋旁边的沈雨槐,后者也点点头:“你稍微站远一些。”
“……”
沈雪枫默默远离两个姐姐,在众人背后绕了一大圈儿走到姬焐身后。
他扯了扯姬焐的衣袖,旋即好奇地往人群里钻,小声道:“殿下,让我看看!”
姬焐果真后退半步,让他站到自己身前,沈雪枫正要探头仔细端详,眼前便多出一只手挡住他的双目。
只听姬焐凉凉地问:“那黎是梁有什么好看的?”
“……”沈雪枫闭了闭眼,“我是想看看旁边的婢女,才不是看他。”
“你要看那宫婢?”姬焐声线更寒了几分,“那也不许。”
他正要辩驳,就见几个穿着太医院官服的男人提着药箱挤进人群,上前对着黎是梁的尸体摸索起来。
其中一人正是席间为干封帝把脉的医师,沈雪枫一眼便认出来了。
此人名齐平康,据说是从江南道民间举荐上来的神医,干封帝这些年身体愈发孱弱,他便借此机会入宫为圣上调理身子,或许是有些本事傍身,如今干封帝只准他给自己看诊,日日都要把他带在身边。
简直比尚书令江宿柳更得信任。
只见齐平康并未上前碰那尸体,反倒皱着眉盯着那名婢女,随后便站到干封帝身边一语不发。
这时黎昌也赶到现场,看着儿子死透的尸体便跪地嚎啕大哭,转身道:“陛下,定是此女勾引我儿、给我儿下了什么猛药才会如此!是梁这些年一直修心养性,家里的妾室全遣散了,怎会突然做出此等不知检点的事情!”
那宫婢听到这话,便颤抖着跪地磕头,哭得梨花带雨:“奴是被冤枉的,是、是黎公子路遇奴才纠缠上来,奴并未勾引黎公子。”
干封帝皱眉,并未理那名宫女,只道:“黎将军请起,先看看太医怎么说。”
“陛下,”一名太医捋了捋胡须,叹了一息,“黎公子并不是死于脱症,身上也无其他伤口,更没有服药的迹象,而是心悸过快引发猝死。”
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