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眼前,徐庄闲下?车,惊愕的抬头,模糊的看到了火光中屹立相望的两个身影。
对讲机在此刻又响了:“包围没烧起来的那栋楼出口,占巴在上面。”
“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占巴转过头,死死盯着隋昭昭,咬牙切齿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占巴还能不明?白么。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是个有钱的专家。”摇曳的火光宛如死神的镰刀,隋昭昭迎着狂风矜持一笑。
占巴低头,几个武装警察已经训练有素的端着枪包围了这栋楼唯一的出口。
他一把拉起别弯月,用刀尖抵住她的脖颈:“我要车,车里放两把枪,装满子弹。”
“没问题。”隋昭昭举起双手,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会有人追你,你把别弯月放了,我保证。”
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把占巴背后所有东山再?起的底牌全?部撕毁,暂时放他走,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占巴冷笑着看她,那股笑冷森森的宛如战败的野兽最后狰狞的面孔。
直升机靠近,长长的缆绳梯子一起放了下?来。
机舱的门被打开,骆清河半边身子悬空朝着隋昭昭喊:“上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烈火烧到了顶层的铁门之外,浓浓的黑雾逐渐顺着底下?的缝隙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随着火焰紧跟其?后,包围了半边天?台。
“快点!直升机要降不下?去了!”
那天?在熊里湾的九死一生触碰着骆清河的神经,这人显然属于是天?生就会规避风险的那种商业家,在历史重演的之前,他就找到了对策。
隋昭昭捂住口鼻,助跑两下?,利落的跳到了绳梯上,一手死死拽住梯子,一边朝占巴喊道:“你把别弯月放了,底下?那辆车归你。”
骆清河将情况转给徐庄闲,他立马指挥人将车开了进来,当着占巴的面把两把枪放在了后备箱里。
别弯月嘴上的胶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挣扎开来,但她一句话?也没说?。
那张布满灰尘和?血迹的脸,只剩下?一双眼睛,依然如同她在展台上那样璀璨而明?亮。
太遗憾了
别弯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澜第一次红着脸问隋昭昭的时候, 隋昭昭十分严肃的告诉他。
那是个极度不好惹的女人。
要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劝打这位大小姐注意的人都三思一下,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说?徐庄闲是?精英主义下的叛逃者, 那么别弯月就是?典型意义上的不被世俗裹挟的天才。她自?己创立的服装品牌的价值, 早就超过了家庭的小康给她带来的优渥生?活,她的作品就和她本人一样不可一世。
没遇到林澜之?前, 别弯月认为事?业就是?她的一生?所求。
可是?什么叫做爱呢?
别弯月不知道?。
按道?理来说?, 林澜最多作为别大小姐在年轻的时候早死需要用一生?来缅怀的初恋。
周围所有人都是?那么以为的,因为别弯月太?年轻了,又事?业有成, 这仅仅属于那么一段刻骨铭心却不足以让这位高傲的小姐要死要活的爱情。
可是?他离开?的时候他们相爱得?太?浓烈了。
她那英勇而年轻的爱人死在了他们最相爱的那一年。
在那之?后, 一位设计行业冉冉升起的新贵, 陡然间似乎丧失了创作的能力。
一切对色彩线条的灵感的知觉,好像随着心中那块爱人的死亡, 永远的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
一位设计师失去了灵感,比她失去了四肢要更?可怕。
她不是?不能创作了, 而是?不会创作了。
创作对她而言明明是?那样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简单的事?情。
起初别弯月总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提笔宛如呆滞的木头人,直到她看到家人欲言又止的神?色, 看到父母在背后红着眼眶抹泪水,直到她偶尔清醒的时候能记起来——她英勇而年轻的爱人已经死了。
“你?那么厉害,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大设计师?”
“大设计师,去巴黎办展要多少钱?我卡里?只有二十三万六, 都给你?。”
“等我完成这次任务,就调到长洲来了。我的意思是?,别弯月小姐……我们结婚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
——太?遗憾了。
别弯月每次想起来的时候, 一阵茫然空缺的疼痛过后,只觉得?实在是?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