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
老王找人下来把这?个疑似占巴但不是占巴的人捆住手脚抬了上去,他?好像很久没见到光线了,眼睛痛苦的闭了起来,一声不吭,似乎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整个人大白于天?下的时候,隋昭昭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那?件不是什么灰蒙蒙的布料,而是一件沾满灰尘的红袍子,跟庙里的人身上的貌似看上去像一种。
“仁波切!”被警察照看着坐在一边的小僧人的视线陡然聚焦到那?人脖子上的念珠上,惊惧的大喊着奔过来,“你们把仁波切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这?小孩认识?”
“不是,你们几个仁波切啊?”
“这?才是你们的仁波切?”隋昭昭面色一凝,目光骤然看向佛塔,“周队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人迟疑的回应道:“周队好像还没出来,对讲机能听到一点,周队似乎跟其他?人走散了。”
“把你枪借我使使。”隋昭昭二话不说就摸走了小李腰间别着的枪。
他?还神色恍惚着,这?一下瞬间惊醒了,但隋昭昭人已?经?冲进佛塔里去了。
“哎!你这?人!!停下!”小李也不恶心了,惊惧着追了上去,不顾形象的怒吼道,“我实习期还没过!”
留下老王伸手碰了碰别在腰间的枪,讪讪道:“还挺机灵,知道挑傻子的摸。”
佛塔门口守着的两个警察看到纳河保护站来的那?人突然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去,后面紧跟着咱们队今年从高校招来的警校生。
一个动如脱兔,一个面目狰狞。
塔内的光线不够充足,但比刚刚的密道要好很多,佛塔像是用一层墙壁将声音与外界隔绝了一般,明明外面那?么嘈杂,一进到塔内却仿佛迅速消音了一般。
隋昭昭顺着楼梯的扶手猫着腰慢慢的往上走,佛塔的构成错综复杂,像个迷宫一样?,让人看不出有多少间房间,就连楼梯都是一层一个方向,没有来过的人确实很容易走散。
她已?经?不知道巡视了多少层,却陡然在楼梯的扶手侧停了下来。
右边的藏经?阁内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书本掉在地上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男人的呜咽声。
——是周队!
隋昭昭上膛,将食指压在扳机上,小心翼翼的佝偻着背脊,慢慢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移动。
她一眼就看到了书架后面露出的一双作?战靴,在不停的挣扎扭动,隋昭昭扫视一圈然后迅速上前?。
只?见周队一个一米八几的肌肉猛男,被人扭的像麻花一样?绑着丢在地上,嘴上还恶劣的贴着一个黑色的胶带,身边散落了一地的书籍。
周队正在地上挣扎,看到隋昭昭瞬间嗓子里艰难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队,你怎么被那?个假仁波切绑起来了?”隋昭昭将枪口压下,瞬间上前?去准备撕开周队嘴上的胶布。
下一秒,一缕风吹来了。
一阵阴影挡住了来自身后窗口的光线。
周队的瞳孔在这?一瞬间达到了人类惊惧的最大直径。
隋昭昭的动作?骤然停滞。
“亲爱的,”男人的声音宛如毒蛇一般,从身后低低响起,阴森森的冷风席卷了藏经?阁,“好久不见。”
占巴——
“为了活下去, 你得不择手段。”
占巴从小就?生活在战火里,而这是他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在他?的家乡,只要有钱,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贩卖的。
别说是动物的皮毛和骨头牙齿了, 就?是人身上的东西,也比它贵不了多少。
“如果你?不拔掉它的牙齿, 它就?会用尖牙刺破你的大动脉。”
“你?想活着, 别人就?得死。”
——什么才叫做活着?
占巴不知道。
老?龙人好斗,经常几?个村子几?个村子的斗,有一类人与生俱来就?对搏斗有着超乎自然的敏感, 占巴就?是那类人。
他?从一个小小的卑贱的贫民, 一跃而上成了最热门的打手, 族长说?要把女儿嫁给他?。
金钱、地位、女人。
占巴想要的都有了。
但是什么才叫做活着?
他?还?是不清楚。
不就?以后外面来了一伙人,把村子屠尽了, 为首的家伙看上了他?的身手,问占巴想不想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占巴点头?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从这边猎杀一些狼啊狐狸啊熊啊往北边国家走私的人, 挣得很多。
偶尔也往旁边的边境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