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的徐庄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着骆清河一起出去了。
“你有个了不?起的母亲。”隋昭昭小跑两步,和骆清河并肩走?在一起。
“是,我知道。”骆清河看着湛蓝的天空,“她比我优秀多了。”
“我一直纠结于?她的漠视和毫不?留情的离开,卑劣倨傲的给?她贴上了懦弱不?负责的标签。”骆清河抬起手张开五指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阳光从指缝间穿过,“但你说?的对,有些人?的离开只不?过是为了坚持更?重要的东西。”
隋昭昭站在他身前,扬手扣住他的五指:“骆老师也很优秀,顺着线索,把?罪人?绳之?以法,把?她未完成的心愿完成了。”
阳光倾泻而下,明媚的秋色耀眼夺目。
八年前的常安诺在这一刻睁开了眼,与八年后的骆清河隔着时空的交接,对上了视线。
做得很好。
她笑着说?。
你也是。
他轻声回道。
烂摊子
深秋意浓, 凉风飒飒。
黑八哥好不容易苟到自家消失好久的饲养员着家了,终于把它从?街口老王头家里接了回来,这才堪堪在那只?又狠又毒的鹦鹉嘴底下保住了它去年新春才换的油光水滑的毛。
这天照例飞到帅气邻居家串门, 一只黑不溜秋的鸟展翅兴致高昂的冲向隔壁的院子, 不知道那双鲜黄的鸟眼看到什么?了,又在空中陡然盘旋出一个相当尴尬的急刹。
“跑什么?死没良心的。”徐庄闲老远就看到煤炭一样的八哥了, 又想起据说这傻鸟对骆清河格外殷勤的传闻, 有些恨铁不成?钢,“到底谁才是把你捡回家的亲爹!”
黑八哥不通人言,但略懂眼色, 一看他神色不善, 扑腾着翅膀灰溜溜的回家了。
“你凶一只?蠢鸟干什么??它没心眼子, 喜欢就是喜欢,装不出来。”骆清河意有所指道。
“……隋昭昭在家吗?”徐庄闲选择忽视他的话里有话。
“稀客啊。”骆清河懒洋洋的靠在门边, 这才挑眉正眼打量起突然造访的男人,“徐警官日理万机还有空一大早跑来找别人女朋友呢?真?可惜, 她不在。”
姓骆的那张嘴一向折人寿。
徐庄闲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那点公子哥脾气早就在当片警的时候被?一堆鸡毛蒜皮的大小事给磨得差不多了, 面无表情道:“我?是来找你的。”
骆清河丝毫没有侧身放客人进门的意识,睡衣宽松的搭在身上, 恰到好处的露出脖子旁边一点可疑的红痕——虽然那只?是深秋的毒蚊子叮出来的。
他不觉得跟一个青梅竹马的情敌有什么?好谈的,淡淡道:“有何贵干?”
徐庄闲好歹也算混成?老刑警了, 一双眼睛沉沉的盯着人的时候还是稍微带着些压迫感的,但这人似乎丝毫不在意,懒恹恹的掀着眼皮, 表情十分不爽。
“你好歹让我?进去说吧。”
姓骆的还真?是不出意料的十分没礼貌呢。
没礼貌的骆老师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把人放进来了。
刚进门, 徐庄闲就从?兜里摸出一叠信封,搁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口没封,看上去怎么?说也有个小几?千。
电视剧里正巧播到了一端经典的肥皂剧情节。
穿着富贵踩着恨天高的妇人趾高气扬的将一张卡甩在了面容坚毅的女主面前。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骆清河看了看电视里的银行卡,又看了看薄薄的一层信封,神色古怪,“就给这么?点,还想让我?离开她?”
“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徐庄闲气笑了,“这是你在警局当顾问的奖金,林队让我?带过来的。”
骆清河似乎对那点不够塞牙缝的奖金没多大兴趣,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扬眉问:“徐警官来不会?是单单只?为了给我?送个奖金吧?”
“你们?在落水市郊区遇到的那对双生子,送押回临京的途中遭遇意外,老大死了。”徐庄闲盯着骆清河的脸,不放过他一闪而过的任何情绪,“占巴早就掌握了隋昭昭在临京的一举一动?。”
“所以呢?”骆清河抿了一口咖啡,脸上的表情却堪称淡漠。
“你知道的,亲手抓捕那群猎杀动?物贩卖皮货的罪犯,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执念。”徐庄闲对他眼神中冰凉的敌意恍若未闻,移开视线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在纳河发生过什么?事吗?很多事情我?也没搞清,但是我?能告诉你,在那场行动?中,纳河保护站牺牲的人的墓碑堆满了一座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