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丝刮进眼睛里了也不知道闭眼,“你跑出来?干嘛?”
这片都是山路,小警官不太敢开?快,但?是姓骆的倒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一脚油门轰到底,半天又慢悠悠的溜回来?,他侧头先是将视线落在了隋昭昭的脸上,又抽空给徐庄闲打了个招呼:“哟,徐警官,好久不见。”
剧烈的风声中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徐庄闲还是听懂了里面的挑衅。
“别管他,走。”徐庄闲撑着前座的靠椅,冷着脸跟一头冷汗的小警官说。
这是实习警官小蔡在报道以来?遇到过的最有挑战的事件,他能听出老大心情?十?分糟糕,车辆在暮色中硬着头皮提起?了速,瞬间将大g甩在身后一大截。
但?普通的车辆和奔驰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的,大g的引擎声回荡在整个山林里,像是沉睡的巨兽发出的怒吼和嚎叫,轰着油门破空而来?。
苍白冷硬的侧脸在窗边一闪而过。
“停车!”隋昭昭咬牙道,“他身上有伤,飙什么神经车!”
小蔡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老大的脸色。
“看我干嘛?她叫你停车就停车呗!”徐庄闲没好气的冷嗤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不要命的东西。”
小蔡缓步点刹,刹车刹得十?分标准,是驾校那群毒舌教练来?了都要拍手称号的那种稳稳的安全感?。
这一对?比之下,那辆黑铁大g就是对?照组的典范,提速过快又一脚刹到底,幸好开?的是奔驰,方向盘带着轮子强大的抓地力在前方就是一个猛猛的飘逸,夜色中甚至还能看到后轮擦出的点点火花。
隋昭昭猛烈跳动的心终于掉下来?的一点,暗骂骆清河那个疯子,一边开?门下车。
黑色的钢铁巨兽里走出来?一个身影,在车灯的照射下缓缓走过来?。
“隋昭昭,你给我发点模棱两可的资料就想试图蒙混过关?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抵消我们之间的羁绊,还是你觉得这点资料就足够还清一切了?”骆清河冷哼一声,“我也算半个商人,没人告诉你商人从不讲不公平的买卖吗?”
他就知道隋昭昭给他发这些东西不可能是突然心软愿意剖开?自己了,占巴从临京逃到落水,这次还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就是不打算再继续和他联系了直接一走了之了。
“你伤还没好谁允许你出院了?”隋昭昭语气比他还要冲,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下,看着风尘仆仆的病号服和病号苍白的脸色,又堪堪止住。
“我再不出院你都打算和别的男人私奔了。”骆清河冷冷的勾了一下唇,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听到,“怎么,亲都亲了,不想负责?”
蠢货
——什么叫亲都亲了?
徐庄闲压着火气, 上前咬牙沉声道:“骆清河,你想干什么?你是在胁迫证人擅自干扰警方的工作吗?”
这句话的帽子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骆清河嘴角微勾, 但是眼底十分冰凉, 跟这秋天的夜有的一拼。
他装模作样的举起双手,后退几步, 没有形状和踪迹的风在宽大松垮垮的蓝白条纹间穿梭狂舞, 衣袖纷飞。
在这黑夜的对峙中,只有他一人形影单只,但骆清河后退的步伐依然沉稳, 苍白的脸上落着讥讽的笑, 他最终缓缓靠在灰尘扑扑的黑色大g半开的门上, 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真大一顶帽子啊徐警官,我哪敢呢?”
“你能不?能消停点?”沉默了半天的隋昭昭终于开口, 她额头上的青筋都胡乱跳动了两下,忍无可忍, “半夜穿着病号服飙车找茬,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期待姓骆的能消停点不?如期待占巴自己主动带着所有“战绩”跑到随便一家警察局去自首, 骆清河天天一副病恹恹与世无争的样子,实际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这人简直就是把生命在于折腾这句名?言警句刻在了骨子里的。
骆清河冷嗤一声,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隋昭昭,虽然他主动远离了, 但身上那股该死的侵略感分毫未减,悠悠的声音缓缓传来:“哦,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对我和王青松在燃烧之?前的木屋里……看到的另一个身影很感兴趣呢。”
“亏我还不?远千里追过?来, ”他轻轻啧了一声,抱胸靠着的样子看上去格外漫不?经心, 还拖了个长音,“既然你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
“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女?的吗?”徐庄闲皱眉道。
骆清河沉默不?言,隋昭昭看着他微沉的眼眸,单薄的身影靠在车门上,像是孤立在深林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