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键盘上打字，“吵醒你了。”

江黎声睡得有点懵，没说话，只是四处寻找。

然后——

在茶几上看到了自己带过来的保温盒。

它待在原本的位置，一动也没有动。

江黎声急忙拿起，重量很轻。

愣怔间，那头传来声音，“我吃完了。”

霍砚评价，“味道很好，谢谢。”

意识逐渐回笼，江黎声的目光又一点点挪移过去。

霍砚已经合上了笔记本，正笑看他，眉目清冽冽的，细碎的薄光映在他发梢间，一抹温和仅她可见。

猛然悸动，心跳陡然加快。

霍砚按下电话：“可以把饭菜送进你很早就来了，会议比预计结束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我进来时，就见你睡着了。”

她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眼神游离，莫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霍总，饭菜放在哪里？”

“就这儿吧。”

生活秘书目不斜视地放下餐盘，转身离开。

霍砚把筷子递过去：“公司餐厅的饭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江黎声接过筷子，小声嘀咕：“……我以为你生气了。”

霍砚恍然：“原来这就是你一整晚不睡觉，又起早给我送饭的理由啊。”

江黎声烦，低头扒拉饭。

吃了会儿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熬夜？”

霍砚只是笑着。

江黎声满不在乎，“算了不重要，我是为其他事情来的。”她放下筷子轻咳一声，表情十分严肃，“霍总，其实我是代表我们实验部，向你拉投资的。”

霍砚眼神深了深，他回以正色，“如果江女士指的是那份策划方案的话，我已经看过了。”

江黎声瞪圆眼珠。

霍砚指了指放在手旁边的文件夹：“因为上面写了我的问题。”

“……”江黎声哑然片刻，张了张嘴，“那你……觉得如何？”

霍砚摇头：“如果只是其中陈列的内容的话，我并没有觉得它有哪里吸引到我。”霍砚直言不讳，“应该说，我不认为它有什么投资的必要。”

他说：“你们这项实验，失败大于成功。我是商人，可以接受55的可能性；但不会去

赌那百分之一。”()?()

霍砚表达得直接又残忍，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情分去给她所谓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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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给她几千万，因为那是出于对小辈的惯坏；可一旦寻求合作，那两人就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他要从中权衡利弊，不会掺杂一点私心往来。()?()

江黎声低着头没说话。()?()

她沉默着，漂亮脸蛋看起来毫无光彩。

正当霍砚思考是不是自己话语太重时，江黎声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

“果然，糊弄不了你。”

她又没写过这玩意。

里面的内容都是东拼西凑加上自己的一点见解，想着说不定能成呢。

结果……

霍砚果然是个不讲情分的人！

她继续大口扒拉饭，嘴里含糊不清：“你等我重新……写一份……给你。”

霍砚镜片下的眼眸微弯，声音轻柔：“吃完再说，我又不会跑。”

江黎声余光瞥过去，看他笑意吟吟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润。

就这一恍神，饭粒子卡了喉咙，连咳几声，霍砚低递水过了慢点。”

江黎声喝了几口水，不开心地指责他：“你别乱笑。”

霍砚神色茫然：“嗯？”

江黎声说不上来。

她从很早前就觉得了……每当霍砚笑起来时，她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感。

霍砚误解其意，解释道：“我没有笑你。”

江黎声：“。”

算了，根本解释不通。

不过来也来了，总是不能白来。

吃饱喝足后，江黎声趁热打铁，“老霍啊~~”

她这样一叫，霍砚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在的，小江。”

江黎声眼巴巴瞅着他：“我对招商策划这种实在不在行，你教教我呗~”

霍砚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