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略懂皮毛。
strong叔。
她努努嘴,蹲在旁边看他修车。
其实江黎声也会修车,最开始小蓝坏的时候都是她修的,毕竟那时候拿不出修理费,只能自己乱修。
有时候是电瓶有问题,有时候是发动不了,每次还都给她修好了。
霍砚他的动作不算生疏,眼神认真,看起来十分专业。
江黎声:“……”
坏了。
这strong叔好像真的会修。
霍砚很快排查出线路问题,随着与机械零件的直接接触,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指跟着沾满黑色的油渍,有一些还蹭到了他那昂贵的羊绒大衣上。
霍砚不甚在意,修理地动作加快不少。
有点点冰凉沾染脸颊,她抬眸向上看去,下雪了,雪花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清透的雪花跌坠至他过长的睫毛,很快因体温而消融。
江黎声盯着他侧颜看了会儿。
对方耳根开始泛红,想来也是冷得不轻,看着他卷起的袖口和裸.露在外的肌肉,江黎声于心不忍:“算了吧,我推回去得了。”
“好了。”
霍砚把工具重新放回到工具箱里。
江黎声一愣。
他说:“是刹车断电装置有了问题,不过零件确实破损严重,也只能坚持到让你骑回去。”
江黎声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没说话,只是爱怜地摸了摸小蓝的车座。
她动作中的珍惜好似对待的不是一辆破旧的车,而是相处许久的朋友。
霍砚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着指尖,嗓音清冷:“它是什么型号?”
江黎声报上型号,遗憾地摇摇头:“这辆车是二手车,也不是什么牌子货,几十年前的老款了,我上次找修理铺的人,他说这种老款基本绝产了,零件更是难找。”
不然江黎声也不会这么哀愁了。
霍砚笑笑:“试试看。”
江黎声骑上去,试着发动小电驴,结果真的有了反应。
她面露惊喜:“真的好了哎,谢谢你呀霍砚。”江黎声重新开心起来,“我本来觉得自己今天挺倒霉的,科二没过,车还坏了,要不是遇见你,估计真要推回去了。”
霍砚笑意更深。
也难怪过来的时候看她垂头丧气,没什么精神,原来是刚考完试。
他手指冻得有些发冷,条件反射地想要揣到口袋里,却想到指尖的污渍没有清理干净,动作便戛然而止。
对面的江黎声正欣喜地检查着自己的小电动,她容易满足,一点小事也笑得开心。
“没关系。”霍砚安慰,“我科二考了三次,是挺难的,你比我聪明,下次肯定会过。”
江黎声听到哑然,总觉得他是故意说来哄他的。
不过她也没有不知好歹地去拆穿,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那就借你吉言啦。”
雪开始飘大,江黎声冻得不行,她骑上车对霍砚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小叔再见。”江黎声骑出去两步,想了想又刹住车,回眸看着他,“小叔,你过年会在家吗?”
他微一思忖,“你若来,我会在的。”
这话听着熟悉。
江黎声笑说:“那我来,你一定要在。”
霍砚眼底闪过笑色:“好。”冰天雪地中,他原本冷清的音色也因柔和下去的眉眼而听着温柔。
江黎声心中一悸,可是漂泊的大雪让她无暇利用心尖那么微妙的悸动,拧动油门迅速驶离路段。
霍砚随后上车,从下方的储物空间拿出湿纸巾,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司机怕他着凉,急忙调高空调温度,这才发动引擎慢慢往家里走。
走了半晌,司机许是想到了霍砚刚才说的话,不禁打趣:“先生还挺会安慰人,不过小丫头应该不会相信。”
霍砚知道他指的是驾照那事。
他的视线不甚在意地从前方扫过,又很快离开,微微皱了皱眉,颇为认真地对着司机说:“我没安慰她。”他有点无奈,也有点懊烦,“我科二真的考了三次。”
他更没有骗江黎声。
——那玩意确实挺难的。
司机:“……”
司机:“…………”
糟糕。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
作者有话要说
霍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