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长孙大少跟薛孟妮在楼下?”
傅司宴:“在楼下大厅坐着,怎么了?”
苏晚棠闻言抬脚就要跨过两个台阶,往楼下冲去。
傅司宴把她的动作看在眼底,心下一惊,从身后眼疾手快地把人拦腰抱住。
“刚刚叮嘱的话忘记了,万一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他不给苏晚棠拒绝的机会,像抱着世上唯一珍宝,迈着平稳步伐往楼下走去。
傅司宴低垂着眼,目光隐晦地扫向苏晚棠的肚子上。
这么明显的注视,换做是往常,苏晚棠早就发现了。
此时她心急如焚,没发现傅司宴对她怀孕的事,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傅家宽敞的大厅内。
五官容貌坚毅,气质沉稳从容的长孙昊霆,坐在名贵舒适的沙发上。
他单手搂着怀中,脸色惨白憔悴,像是大病一场的薛孟妮。
苏晚棠看着薛孟妮苍白如纸的脸庞,发现她比半个月前瘦了一大圈。
她从傅司宴的怀中跳下来,在双脚即将落地时,被傅司宴托了一把后腰,防止她动作过大再扯到腹部。
苏晚棠习惯了傅司对待她,在各方各面细节上的照顾,察觉到小动作也没多想。
她快步走到薛孟妮的身前,凌厉略显逼人的冷眸盯着她的腹部。
“你怀孕了。”
苏晚棠笃定的语气透着森然。
薛孟妮肚子里有个被浓郁煞气包裹,才成形不久的小灵魂。
身带煞气不是这孩子天生如此,而是外力使然。
苏晚棠才得知自己怀孕不久,在华国唯一认可的同学兼朋友也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还真的是让人猝不及防。
薛孟妮抬起憔悴的脸,对苏晚棠露出惨淡笑容。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了。”
长孙昊霆揽着她的腰,抬起不怒自威的脸,对苏晚棠恳求道:
“傅夫人,孟妮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总是做梦听到女人跟孩子的哭声。”
“她几乎每天都会做梦被惊醒,你帮她看看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苏晚棠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斜睨着长孙昊霆。
她不答反问:“孟妮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娶她吗?”
长孙昊霆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要说什么,又缓缓闭上嘴。
他低头去看怀中虚弱的薛孟妮,深邃眸底滑过一缕暗光。
薛孟妮从头到尾都没给他一个眼神,眼巴巴地盯着苏晚棠。
“孩子是我的,我不嫁他。”
她唇角挽起勉强的笑意弧度,声音虚弱。
她跟长孙昊霆的开始并不美好,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两人在一起纯粹是成年男女,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罢了。
就算是搞出来人命。
薛孟妮没打算嫁给长孙昊霆。
自从知道男人可望不可即的身份后,她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定义。
名门望族之家,不是她这等平民能高攀的。
苏晚棠盯着薛孟妮肚子里已经成型的小灵魂,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怒意。
当初她给长孙昊霆批过命,晚婚,姻缘全靠一个字——追。
两人搞出来孩子,并不能让他们的婚姻也加快速度圆满。
婚姻对于现在社会的男女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气愤薛孟妮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算计了。
苏晚棠眼神锐利地刺向,满面担忧的长孙昊霆。
“你护不住孟妮跟孩子,就不要再纠缠他们,她现在有此一劫都是因为你。”
面对她的指责,满头雾水的长孙昊霆,不敢有半句反驳。
凭借苏晚棠的身份,以及站在她身后的傅家太子爷这尊大佛。
长孙昊霆心底就算是再委屈,也只能认怂,乖乖承担所有错误。
他点着头,憋屈道:“傅夫人说的是,现在要怎么办?”
苏晚棠语气冷漠如寒铁:“把你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处理干净!”
“孟妮是被你从前的情债所牵连,你们再晚来几天,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化成一滩血水了。”
她对薛孟妮是恨铁不成钢,对长孙昊霆就是怎么都看不上眼。
烂黄瓜的男人,渣男!
管不住下面的家伙,就不要去祸害无辜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