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管伟说的一部分是真实的,而另一部分不是实。
比如抛尸部分,管伟声称就抛了一次。然而以老包的经验,就算抛的是无法碎掉的骨头,一个人一次是绝对抛不完的。除非他拎着大包小包推着自行车,但这么做又显然是个招摇显眼的目标。所以,管伟一定有同伙。于是,老包指示审讯员:“这小子一定有同伙,而且一定还有别的案子在身上,给我接着审!”因此新的一轮审讯开始。“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除了杀这个人,你还有别的罪行,不交待,这个关不好过的。”管伟沉默了足足十分钟,开口说:“有。”“有什么?”“还杀过别的人。”“男人?还是女人?”“女人。”“时间、地点、杀人方式,讲清楚,不许有半点隐瞒。”随即,交代了4月8日在自己屋子里用掺了安眠药的椰子汁弄翻了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中年女人。然后将她勒死,洗劫了她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管伟将受害者尸体在4月9日用对待华鑫同样的方法进行了处理。(本章完)其余排出来的四个嫌疑对象也陆续排除嫌疑,至5月初,此案陷入僵局。……没几天,又有了新的情况。5月7日傍晚,许家汇分局接到报案,东安新村某号老式公房的窨井里发现了好多碎肉。于是,市局刑侦总队一支队副支队长老包带领一支队的侦查技术人员赶往现场,随同而去的还有刑科所副所长老陈。老陈到现场后用手机给正在金县出现场的刑科所法医室主任老王打了个电话,要他结束金县的现场后先别回单位,立即赶过来。接电话的时候老王已经结束了金县的现场勘查,正在往市区里赶。老王一听说许家汇区有新的案子,立即叫司机改方向,往东安新村方向开。根据报案人介绍,这个窨井下是专排粪便的下水道。当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窨井盖的铁盖子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顿时整个新村小区臭气熏天。随即居委会报告房管部门,要求来人清污。当天下午,清污人员掀开窨井铁盖后,发现里面粪便和污水上居然漂浮着好多碎肉,然后立即就报了警。老王和助手们忍着恶心和脏臭,将这些碎肉一块一块全都捞了上来。经检查,这些差不多跟麻将牌或者乒乓球大小、足有两百多块的肉块是人体组织,因为肉块的脂肪层是黄色的,而其它动物的脂肪层的白色的。随即看包下令继续打捞,结果又捞出了一只耳朵和两颗……至此,肉块被正式判断为人体组织。老王根据肉块皮肤的弹性和毛发发育程度上砍断判断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然后这些碎肉被带回法医室进行进一步检验,而老包则带着刑警一支队和重案支队的侦查员开展排查工作。既然碎肉出现在与该公房连接的下水道里,那第一案发现场就一定在这栋公房里面,事情反而倒简单了。于是,老包叫来居委干部以及管片民警,对这栋公房里的住户的基本情况进行排查。圈定出三家有劣迹的住户,分别是有抢劫前科、家住一楼某室的张某;有组织偷渡前科、家住三楼某室的谢某以及有过盗窃和lm前科、家住二楼某室的管伟。当然,其余的住户也要查,毕竟初次杀人就碎尸的也是有大把的先例的。查了一遍后,整栋楼的所有住户包括一楼的张某和三楼的谢某都没有问题,唯独住在二楼的管伟的嫌疑不能排除。管伟时年37岁,单身无业,曾经因为盗窃罪和lm罪多次被公安机关处理,最后一次出狱后和哥哥嫂子同住在一个套间里。当时,作为出租车司机的管伟的哥哥还在外面出车。管伟也不在家,他的房间“铁将军把门”,家里只有管伟的嫂子和侄子。他的嫂子表示:她没有管伟房间的钥匙,因此侦查员暂时没有办法搜查关为的房间。不过在对公用部位的排查中,在厨房的水斗上提取到了微量的疑似血迹的物质,立即被提取下来送往刑科所化验。同时,大部分警力暂时撤离,留下一个小组在楼道里蹲守,等待管伟回家。5月8日凌晨过后,管伟乘坐出租车回家。当他刚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间的门,居委干部就以“派出所找”的理由将管伟支走了,然后侦查员趁机进入关为的房间进行搜查。结果,侦查员在管伟房间的五斗橱里搜出一条沾有血迹的毛毯,在沙发上也发现大量被洗刷过的血迹残留。另外在大衣柜上搜出一块砧板,砧板上也有血迹残留。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