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游了一会儿的时候,刘之野就发现了一根电线杆子,这下他心下更踏实了。
光着身子,趟水前进。这越往前游,水越大,水流越急,而且是逆流而行。
刘之野和他的同志们看到这一幕,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洪水带来的破坏和损失仍然触目惊心,但至少现在,他们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车辆依次驶出大院,犹如一条钢铁巨龙,朝着朝阳的方向奔腾而去,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当天下午,救援的船只也纷纷赶来了。刘之野放眼一看,什么样的船都有。
刘之野知道,他的队伍正在等待他,他们的目标是朝阳,那里需要他们的增紧急援。
在这风雨交加的凌晨,刘之野迅速进行了简短的动员。
今晚,刘之野好不容易在办公室觅得一丝宁静,准备稍作休息,然而,命运的捉弄却再次降临。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却打不湿他们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他们要设想暴雨中心若再往西移动20公里,下在南旱河或者永定河会怎么样?
计算出来的结果却令所有人大惊,南旱河的河水将以146立方米/秒的速度冲进京城,动物园水深将超过1米,通用机械厂、迎宾馆、三里河一带将全部被淹。
又在南旱河奋战了两天两夜,刘之野带队刚从抗洪第一线下来,回到支队里。他气儿还没喘匀,就被通知前去市里开会。
从高粱地走,高粱穗顶头趴着的蛤蟆、水蛇就扑腾扑腾往同志们的身上跳,大家伙索性脱了雨衣。
其他人还能轮流找到片刻的喘息之机,他却凭借着过人的体力,硬是不肯给自己留下一点休息的时间。
年久失修,泥胚墙体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显得异常脆弱。洪水的侵袭更是雪上加霜,让原本就不结实的墙体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不一会儿,刘之野他们的手套已经破烂不堪,手掌上的皮肤也被磨得破损,鲜血淋漓。然而,他们却无暇顾及这些疼痛,依旧忙碌着。
洪水入城后,很可能冲毁前三门的河林阁闸和南护城河泄洪闸。洪水将从正阳门桥上岸,沿前门外大街南流,继续加重天桥、金鱼池一带的灾害。
这位同志一听,一听说是大领导亲临,立刻挺直腰板,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和紧张:“首长好,我是八里庄街道的李明辉,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沿途,不时传来阵阵哭声、大喊声和呼救声刘之野等人目睹了一幕幕令人动容的场景。
随后,一辆辆卡车轧着尚未退去的积水赶往南旱河,运去一车又一车的战士们以及草袋子。
此刻,通惠河大提上汇聚了众多领导以及前来支援的队伍,红旗招展,人声鼎沸,场面颇为壮观。
来广营地区一天的降雨量竟然为接近500毫米,超过京城市平均年降雨量的三分之二还多。
眼目前这一片白茫茫地大水,原先都是农田,现与公路连成一片,分不不清那里是公路哪里是高粱地了。
“同志们!”刘之野目光如炬,扫过眼前这支已经疲惫不堪的队伍,声音洪亮地喊道。
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问题,领导命令所有人在加固通惠河,解决这里的险后,就要马上前去南旱河进行支援。
人群纷纷涌向指定的地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焦虑。同志们挺身而出,帮助疏散群众,转移财产和物资,尽力减少这些地方的经济损失。
京城市规划局的技术人员,以及水利部门的同志们根据现在情况,正在紧急计算。
“有电线杆子,就有电线。顺着电线走就不会迷失方向,而且还能借点力。”刘之野心想到。
再往山走,一路之上,全是茫茫大水。刘之野只好带队,弃车而行。
不过,幸运的是,在距热电厂取水泵不足半米的时候,高碑店闸的洪水位停止了上升。
吉普车内,刘之野的眉头紧锁,这场洪涝如期而至。虽然他的提前预警减少了部分损失,但时间紧迫,北河与京津两地的洪涝隐患,绝非短期内能彻底消除。
那正是被困的农场工人们,他们已经被这场洪水围困了十多個小时了。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一面没有彻底倒塌的墙体在风的肆虐下,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倒塌。
远远的,刘之野就看见有些人骑在房顶上再向他们挥手示意。
一路之上,千万股流水从山上不断汇入。山区里发大水跟平原地区完全不一样。
京城治安支队,依照既定计划,闻令而动。他们的先头部队迅速超越其他队伍,首先抵达房县,展开救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