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东陵峻眸中闪烁着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大胆!当着朕的面,竟敢明目张胆的用毒针伤人!还不将她拿下!”
金甲武士再次上闯,不容分说,上前便将苏盈制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刻,苏盈也知道了害怕,颤抖地望向北川王和皇后:“皇后娘娘,师兄,救救盈儿!”
北平芜此刻,吓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出,更是不敢上前为苏盈求情,生怕连累到自己。
北野卿无奈,上前躬身施礼:“陛下,苏盈屡教不改,确是可恨,只不过,她毕竟,毕竟是本王的师妹,请您网开一面,饶她不死。如今太后生死不明,这‘百花休’虽然无药可解,但是毕竟是苏门研制,我师父苏澜苍,也许能有办法……还请陛下开恩!”
东陵峻半晌无言,整座大殿里,空气都仿佛凝固,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许久,东陵峻才冷声道:“先将苏盈关押至天牢,听后发落!太后若是不治,令她陪葬!”
金甲武士得令,将苏盈连拉带拽,拉出了龙德殿。
东陵峻的视线,扫了一眼北平芜:“皇后!”
北平芜一哆嗦:“陛下,臣妾对此事一概不知!臣妾原是一片好意,没成想竟变成这样!这苏盈原来想伤的竟是丽妃妹妹。想是、想是她见丽妃妹妹与兄长相聊甚欢,一时气愤,遂动了邪念!不关臣妾的事!”
她倒是择了个干净。
我幽幽地道:“皇后娘娘,臣妾本来并不想凑这热闹,也是您极力邀请,臣妾才一起游湖。至于臣妾与北川王,并未过多交谈。姐姐,那茶也是您亲手为臣妾和太后娘娘倒的,臣妾怎会想到,那茶里竟然、竟然有毒!”
说着,跪倒在东陵峻面前,眸光含泪:“陛下,臣妾、臣妾今日险些丧命,差一点就见不到陛下了!”
东陵峻眸光中闪过一丝怒气,似是极力隐忍:“好了!既然无事,哭个什么!出事的又不是你!”
我讪讪地擦擦眼泪,盈盈站起,退到一旁。
东陵峻盯着北平芜:“皇后,你素来与苏盈关系交好,这次,一切因游湖而起,你犯了失察之罪,孤罚你静思堂面壁思过三日。”
北平芜不敢不从,跪倒领罪。
“北川王,这祸自你北川而起,原是你管教不力,让苏盈犯下这大祸。念与北川素来交好,这次且看太后的身体恢复情况,再做定夺。你速派人回北川,将苏澜苍找来,看他能否解‘百花休’之毒!”
北野卿连连称是。
东陵峻转脸看向东陵崛:“皇兄,‘百花休’虽然是苏门秘毒,但据孤所知并无解药,苏澜苍一时若研究不出解毒之药,母后将有性命之忧!你立即派人,火速去宁州请来天下第一神医柳元真,看他有无办法!”
“是!”东陵崛领命。
可是,我在听到柳元真这个名字之时,身子却是猛的一颤。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翠竹宫堕胎取子那晚,我曾见过他一面,就是他将堕胎药交给东陵峻,也是他,取了我孩子的心头血,为北平芜这个贱人医治心疾。
算来,这个柳元真,也是我的仇人!
入夜时分,东陵峻便进了翠竹宫。
只不过,他今日的眼神之中,染上了一丝戾气:“今日,苏盈所说,孤倒觉得有几分真。你,是不是又去勾引北野卿,她被你激怒,才会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毒杀你!”
我佯装惶恐:“陛下,怎么会!臣妾真的没有,不信您去问北川王!”
“哼!问他?他一直就对你垂涎三尺,自然会维护于你!”
“还有!”东陵峻一把捏住我精致的下巴,阴冷地说:
“苏盈想杀的是你,绝不可能是母后!那么,母后那杯茶,是谁换的,你心里清楚的很!”
东陵峻的大手,慢慢攀上我纤细的脖颈:
“你想报仇是么?孤告诉你,最好不要玩火自焚!那是孤的母后,你若再敢有什么心思,孤不会让你死,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唇边浮起一丝微笑:
“怎么会!陛下的母后,便是臣妾的母后!臣妾孝顺还来不及!”
东陵峻眸光一暗:“岳心湖,孤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你!”
我将他的手轻轻拿下,柔柔地道:“陛下,难道,您希望今日中毒的是臣妾不成?”
东陵峻薄唇微微一颤,望进我盈盈眼波里,缓缓地道:
“苏盈自不量力,竟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