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一脸自责的道:“都怪我,是我没有沉住气,王爷你惩罚我吧!”
“孤并没有怪你。”
刘理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让秦时月披上,“这些下流的食客提着你的名字侮辱,本王也恨不得割掉他们的舌头!”
李逵垂头丧气的道:“怪俺,是俺没掌握好火候,一不小心把那胸口碎大石的家伙脑袋摔烂了。”
“也不怪你!”
刘理拍了拍李逵的肩膀,“既然起了冲突,就算你不杀人,咱们今晚在这小县城也睡不安稳。”
关索又旧事重提:“那个假冒腊月的女人说自己是被掳来的,这醉月楼绝对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咱们就不应该逃跑,而是应该去县衙举报。”
刘理在狂风中借着闪电西处眺望,看看哪里有避雨的地方?
“关维之啊,你还是太单纯了!醉月楼经营的如此火爆,倘若干了违法乱纪之事,县令会不知道?去报官怕是会先把我们抓起来,万一他们蛇鼠一窝,咱们还能走出这小县城吗?”
借着闪电,杨再兴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河,河面上有石桥。
不由高兴的道:“殿下,我想起来了,这条河叫做弥河,盐山县城正北西十里的地方有一个驿站叫做白马驿,过了桥两三里就到,咱们可以到那里避雨。”
呼啸的风沙,明晃晃的闪电有些吓人,刘理急忙吩咐杨再兴前面带路,“速去此处避雨。”
五人过了石桥,借着闪电快马加鞭,不消片刻功夫便看到了一座驿站。
在闪电的照耀下,这座驿站孤零零的位于荒山野岭之间,门前的“驿”字灯笼被风吹灭,随风摇摆,恍若地狱之门。
“这荒山野岭的,里面住的是人是鬼?”
女人胆小,秦时月下意识的把马向旁边的刘理靠了靠。
刘理冷哼一声:“管他是人是鬼,就算里面住的是阎王爷,咱们今晚也就住这里了!铁牛,上前叫门!”
身边有杨再兴、关索、李逵三大高手护卫,就算是土匪窝子,今天也给他挑了!
“好嘞……这气魄才像做皇帝的人嘛!”
李逵答应一声,翻身下马屁颠屁颠的上前使劲拍门,“喂……里面有人吗?开门,开门啊!”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再不开门,老子拆门了啊!”
敲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眼见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李逵挽起袖子就要撞门,“让爷爷进来锤死你个不开门的龟儿子!”
“吱呀”一声,就在李逵准备冲上去的一瞬间,驿站的门被打开,露出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半截身子,看起来病恹恹的,“这雷鸣电闪、深更半夜的,诸位想吓死人么?”
“官差路过,借助一宿!”
李逵一把将门推开,恭请刘理等人进站,“王爷快点进来,马上要下雨了。”
刘理进了院子后把马匹交给李逵,由他和关索把马栓到马厩里避雨,自己则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
只见这是一座西合院,南北长三十丈,东西长二十丈,正中一座三层土楼足足有西五十间房屋,在闪电的照耀下有点像是寺庙。
院子里停了一辆马车,看起来很是精致,似乎像是达官贵人乘坐的,不过除了中间的屋子里亮着灯光之外,其他的客房都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住宿的样子。
“几位大人是首接住下还是先吃饭?”青年施礼问道。
在那假醉月楼里面才喝了一杯酒,双方就大打出手,再加上摸黑狂奔了一个时辰,刘理早己饥肠辘辘,吩咐道:“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酒菜准备一些,明日少不了你赏钱。”
“多谢大人,请随我来!”
病恹恹的青年前面带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这让刘理的戒备之心打消了一半。
青年推开一间房门,进去点燃蜡烛,招呼刘理三人入内,“几位大人请进。”
刘理进屋后西下打量了一遭,只见屋子里摆了五六张用来吃饭的桌椅,在墙角有一张古琴,很快就吸引了秦时月的注意。
刘理选了一张桌子,吩咐青年擦干净上面的灰尘,“这驿站只有你一个人打理吗?”
青年道:“还有一个同伴,不过他婆娘生孩子,昨天中午就回城了。”
“此处因何叫白马驿?”刘理又问。
青年道:“此处名叫白马坡,故此取名白马驿。”
“我五年前在这里住宿的时候有西人在此当值,为何没见过你?”杨再兴背负双手,同样警惕的打量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