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了,爱不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那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方阿姨说,你不会爱人,确实,我也不会,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互相索取不存在的东西,没这个必要,我不想和你辩论,我也不想解释,胜利者才有话语权和定义权。”
“你要怎么赢?”江落城问,“宁星如今的境况大部分并不是我造成的,市场如此,就算我不再施压,我不出手帮你,你……”
“我不用你帮。”路遥宁冷静地打断他,“遇到你之前我好好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我告诉你江落城,我要是用了你江家一分钱,都不叫赢!就算是重头再来,我路遥宁一样做的起来!”
江落城的瞳孔震惊地放大了一瞬,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女人似的,他的手指攥紧了手中的协议纸张,他想说点什么,但竟然说不出来。
这不是当初嫁给他是那个百依百顺的路遥宁,也不是在后来的婚姻生活中想方设法和他耍小聪明的路遥宁,这是猪脚巷出来的路遥宁。
是曾经金牌的基金经理,是白手起家的路老板。
她身上尚有红痕,是江落城刚刚掐出来的印记,情色的痕迹还在,这个人却离他很远了,路遥宁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问道:“有火吗?我不想抽雪茄。”
江落城从地毯上扔下的西装外套中摸出银色的打火机,路遥宁从床头的暗格里倒出一支惯常抽的细烟,轻轻咬着俯身下来让他来点,长卷发的发梢落在了雪白的衬衫袖子上,黑白分明,坐在床边,她吐出一口细细的雾。
“我会离开洛州几年。”路遥宁开口说,声带微哑,她今晚说的话的确太多,“在洛州做彻底绕过江家不太现实。”
江落城不予置评,从路遥宁的烟盒里也抽出来一支,砂轮轻擦,沙沙两声点燃。
“还有吗?”
路遥宁轻描淡写地说:“还有,我要整死祁若初。”
“我能帮忙吗?”
路瑶宁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能。”
“也许我能做到没有痕迹,让你看不出来。”
“我不是个白痴。”路遥宁毫不顾忌地弹了两下,把烟灰扬在地毯上,“你什么都要问为什么,我今天就给你一次性都讲清楚,姓江的,是你先起了心思要去坑他一把,不是我,我只是替你做了那个恶人,祁若初心里明白的很,可他报复你也要把我夹进去,你们两个男的拿我作筏子,都不是个东西!”
“一码归一码,我的仇我自己报,你的账你和祁若初去算,别夹着我,也别想再趁着我卖的力气。”那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锋利地看过来,江落城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既然你要走,离婚的事情要不要几年之后再办。”江落城慢慢吸着烟,“协议可以先签。”
“不行,马上办,现在就办,我给你三天时间。”路遥宁猛吸一口,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扭头寻找烟灰缸,江落城忽然伸手在她面前,掌心摊开。
路遥宁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但最终没有摁下去。
她摁在了昂贵的床单上,娇贵的真丝立刻撩起一个大洞。
烟尾被甩在地板上。
江落城也学着她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现在床单上是两个洞了。
第48章 大不了从头再来
路遥宁要离开洛州从头开始,第一步计划就是去找allen。
这家伙用情伤为借口怎么也约不出来,路遥宁就反过来和他之前一样,提着一瓶威士忌上门踢馆,allen裹着一张爱马仕的毯子神色恹恹的来开门,路遥宁看了就撇嘴。
“拜托,别这个样子好不好?”
一边把门带上,一边换鞋,路遥宁一边说:“我老公没了都没有你情人没了这么伤心。”
allen一脸颓丧的纠正道:“是金主。”
冰桶被放在桌上,金黄色的威士忌倒在杯中,路遥宁笑道:“老郑给了你不少吧?”
“是不少,但都是钞票,没什么增值资产,花一花就花完了。”
“哎呦,这不是正好吗?王总。”路遥宁托着下巴摇动着杯子,勾人地轻轻一笑,“你需要一个资产管理的专家。”
“别这样叫我,瘆得慌!”allen抱紧自己的小毯子,捏紧自己的小杯子,尖叫道,“路遥宁,你不要过来!”
“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你算计我的钱啊!”
路遥宁正色道:“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不要用算计这么低端的词。”
“用你自己的钱去,你那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