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的意思,她很受用,顺口道:“你付钱吗?我不缺旅伴,只缺钱袋子。”
“当然。”
路遥宁被江落城叫回家之后发现他正在厨房拌沙拉,没有让家政做,也没有其他人,锅里煮着什么东西,路遥宁走过去掀开一看,是红酒炖牛肉。
想起启动会议的事,路遥宁心里有点不痛快,泼冷水说:“腻腻的,谁吃这个。”
江落城专心切开一颗西红柿,没抬头,很自然地接:“还有烤鳕鱼。”
路遥宁找茬失败,就说:“我先去换衣服了。”
冲了个澡又敷完一张面膜,路遥宁走下旋梯,江落城已经把餐盘放到桌上,擦好刀叉,江总做饭这件事并不让她感到稀奇,只是觉得很莫名。
江落城在英国留过学,那个地方实在熬人,王子去了也不得不学会四菜一汤,最初追得殷勤的时候,又或者后来偶尔求和示弱的时候,江落城都会亲自下厨。
这招术路遥宁也常用,但她认真想了想,暂时没想通缘由。
两个人这几天没吵架,各忙各的,上次在老宅是吵过,但他已经道过歉,江少爷这么自负,没道理退让过一次之后再来一次。
她拿起刀叉,猜了一种可能:“你要跟我离婚,然后娶顾瑞莹?”
江落城很诧异地看她一眼,但是好像有点高兴,嘴角勾了一下:“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无所谓,分钱给我就行。”
他的笑容很快消失,冷脸拿起刀叉:“没钱。”
“大家好歹合作了五年,我信誉不错,你应该知道。”路遥宁说个没完,“江总,钱只要给到位,我保证不当那种对着媒体哭天抢地的前妻,还你一片清净。”
江落城剑眉微蹙,无声地顶了一口后槽牙,挤出两个字来:“吃饭。”
路遥宁吃了一口又问:“你到底能分我多少钱。”
他终于恼火,把刀叉慢慢放下,吸了一口气压住怒意,但声线还是挤得很平:“路遥宁,你有完没完?”
“我怎么了。”路遥宁就爱看他生气,越撩越开心,脸上笑意明显,“我的问题你一个都没回答。”
“我不会娶顾瑞莹,过去、现在、将来,我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娶你不是因为娶不到顾瑞莹,现在回答清楚了吗?”
“你知道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那你发什么神经?”
“明明说好一起做,我帮你去周旋祁若初,结果你呢?怎么回报我的?开会我都不能上桌是吧?我路遥宁见不得人?那就直接谈怎么分钱好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还是因为这个,江落城的愤怒和欣喜一并消失,只有一种深深的荒凉感。
她什么都不在乎。
“我没有通知你去启动会议,是因为我也错过了。”他疲惫地解释道,“我去了江州,两个小时前才刚刚赶回来。”
然后叫她回来,做一顿饭,只是想心平气和的见见她。
两个问题他都回答了,她似乎满足,终于安静下来,把鳕鱼切成很小很小的块块,沉默地塞进嘴里,营造出一种乖巧的错觉,让人难以忍受的想要撕碎。
“路遥宁。”江落城开口问道,“南川公墓里葬的到底是谁?”
握着刀柄的指节泛白,路遥宁没想到他去江州是专程为了查她,但仍然头也不抬的回答:“我妈。”
“胡扯,你妈十岁就生了你?”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一副撬不开嘴的模样,吐出一口气,很烦地把叉子扔在桌上,“你又要提那个戒指是不是?没完没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胡说八道,骗了你一千万刀,罪该万死!”
即便是这样,她倒是一句也不提要还,江落城气极反笑,突然琢磨出一点路遥宁执着的可爱来,何况他并不是要问戒指,他从来也不是在乎戒指,他在乎的是她骗他。
诚然他们的婚姻并不坦诚,但是江落城自认只有隐瞒,没有欺骗。
“今天不提戒指,以后我都可以再也不提,但是,我再问你一遍,路遥宁。”江落城慢慢道,“那里面到底是谁?”
第23章 不需要被任何人走近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不想说的嘴是撬不开的,路遥宁安静盘着手臂,不卑不亢道:“江落城,你查我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审我并不是你的权利。”
她姿态紧绷,他不得不柔和下来,江落城扭开衬衫最顶上的一颗扣子,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桌上,沉声道:“我不是想审你查你,我只是想了解你。”
路遥宁很不自在的站起来想走,匆忙道:“我人就在这里,你问我就行,何必查我?”
江